再射击,再前移。
“自由射击。”
一名八旗佐领,声嘶力竭的吼道。
瞬间,爆发式的枪声响起,倾泻出火器营将佐的愤怒和恐惧。
100步左右的距离,弹丸的威力是相对过剩的。
中枪的民兵,好似被重锤砸到,向后飞起。
被带翻的民兵推开死透了的同伴,回到阵中继续射击。
场面,混乱不堪。
所有人的脑子都变的机械,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只是在肌肉记忆的驱使下装填,开枪。
军旗还在前移,带动着所有人本能的前移。
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楚看到对面人的牙齿了。
八旗兵开始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了,动作开始混乱,手脚开始发抖。
无他,被对面吓的。
自己明明装填的不慢了,可对面的好似不是人,不停的开枪。
身边不断有人中弹,伤口虽不恐怖,可人又不是野猪,谁扛得住呢。
剧烈的疼痛流血,倒地哀嚎。
许多人手抖的火药都撒了,通条没取出来就忙着开枪。
赵二虎身后的旗手死了。
一根通条,穿透了他的脸部。
沉重的军旗倒地,引起了短暂的混乱。
后方观战的西山健锐营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将佩刀举过头顶。
作为一支历史不算悠久,擅长山地作战,攻坚夺寨的军种,他们在京旗当中的地位很靠后。
前方混战,火药烟雾弥漫,就连明亮也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斩将夺旗?
若是真的,他准备狠狠的提拔这个幸运的家伙,请旨封赏个技勇巴图鲁。
不过很遗憾,那杆该死的军旗又立了起来。
赵二虎的几个亲兵,知道军旗帜绝不能倒,扔了枪冲过来,把旗杆狠狠的杵在地面上。
战场之上,人会本能的打最扎眼的目标。比如扛着大旗的,骑着白马的,盔甲金光闪闪的,喜欢狂呼乱叫的~
军旗招致了密集的射击。短短一会功夫,旗手换了几茬。
赵二虎已经陷入了机械魔怔状态,倒入火药,枪托狠狠的顿两下,抓一颗铅弹放进去,再顿两下。
然后在火药池倒一点,就射击。
双方的阵线已经模糊了,犬牙交错,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