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900余人。
轻伤员100多号,重伤员300多号,约2500人战死!
火器营外营几乎报废,外营左翼长阵亡,右翼长重伤面如金纸躺在帐中,正在口授遗书。
在这种炎热天气,很难活到明天。
他早立遗书的行为是睿智的!
火器营内营折损不大,尤其是营中炮队毫发无伤。今日之战,双方的火炮都未上阵。
“将军,怎么办?”
伤兵帐中,一名骁骑校焦急的问道。
他满手是血,因为营中大夫不够,他临时帮着熟悉的战友止血。
明亮叹了一口气。
如此大的出血量,这人的一只脚已经迈入地府了。
“贼兵枪炮犀利,传令民夫,连夜打造盾车。”
“嗻。”
当晚,京旗大营士气低落。
伤兵的哀嚎惨叫,搅的所有人都没睡好。
次日上午,民夫们抬出去了上百具尸体,很多已经膨胀生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李家军稍微好一点,但也仅仅是稍微。
所谓的随军大夫,多数练习时长仅有一个月,比蒙古大夫还蒙古。
主公亲自制定的“李家军医疗流程”,和主流医家格格不入,只能圈地自萌。
只见一个糙汉子,手持长筷子念念有词:
“第一步:刀子煮沸滚十下,捞出来。”
“第二步:半碗烈酒,先洗手掌再洗手背,还有半碗,捏住他的嘴,全部灌下去,一滴都不要浪费。”
“第三步:下刀。”
硬木板上,一个伤员被绑的结结实实。
惊恐的看着这个怎么看都像是屠夫的大夫,笨拙的将刀尖刺入伤口,狠狠的一剜。
一声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
糙汉子大夫有些紧张,伤口里铅弹变形碎成了好几块,形状扭曲。
还有一部分和血肉搅合在一起,模糊不清。
被绑着的伤员剧烈挣扎,血筋暴起,疯狂的问候自己亲娘,以及所有女性家眷。
幸好,耳朵里塞了棉花团,所以听着不太刺耳。
这个小妙招,是他多年的杀猪职业生涯养成的。
经常杀猪的朋友都知道,临死之前的猪会疯狂的嚎叫,分贝超过120。
他一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