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次日,太阳刚露头。
富察.明亮就被叫醒了。
“主子,贼兵开始集结了。”
“又来攻打我部大营?”
“不是,一队队的兵往后撤了。”
明亮一骨碌爬了起来,迅速冲出大帐,爬上了一处瞭望哨塔。
只见远处,烟尘滚滚。
他看了半天,又派出了一些斥候绕道远远的侦查。
“主子,贼兵大概是去打江宁了吧?”
明亮没有吭声,这是他很担心的一件事。
前两日,贼兵进攻大营两次,皆被火器营大炮击退,一点没占到便宜。
如今却是突然抽调兵力,乃是大忌。
若己方突然进攻,贼兵防线空虚未必守得住。从这些天的交手经历看,贼酋乃阴险狡诈的知兵之人,不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突然间,明亮一哆嗦。
愣愣的放下了千里镜,扭头询问一名上三旗的军官:
“江宁城有没有可能失守?”
这位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素闻江宁城高墙厚,不逊色于京师城防。贼兵拿什么破城?”
明亮犹豫了片刻,决定谨慎起见。
“将营中斥候全部爬出,务必搞清楚江宁城的现状。”
“所有人甲胄不得离身,各部随时待命出击。”
如今的大营中,战兵尚不到9000。其中火器营残兵3000余人,健锐营3000人,另有临时征召的皖南绿营兵2000余人。
安徽的绿营兵力是非常薄弱的,
在长江以南,仅有宁国营、徽州营、池州营、广德营、芜采营~俗称皖南5营。
甚至没有设置一個总兵管辖。而是松散的归属安徽巡抚节制,因为安徽巡抚兼着提督。
明亮拿出了满人大员的身份,甚至没有通过安徽巡抚衙门,直接调来了最近的宁国营、广德营、池州营。
又把原先辎重营的一些绿营兵给升格,编入了战兵序列。
太平府临时征召了2000民夫,负责后勤辎重。
辎重营的夫役还临时打造了500多架盾车,一直安静的闲置着。
明亮看着这些略显单薄的盾车,
又下令道:“派人担土,装入袋中,淋水。加强盾车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