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香炉一尊,3两!”
客人炸了:
“我这是宣德炉!往日有人出100两我都没卖。”
账房先生啐了一口,冷冷说道:
“你也知道是往日?往日你干嘛不卖呢?”
“~”
“3两,爱卖不卖。不卖拉倒,下一个。”
“卖卖卖。”
正所谓:三个劫道的赶不上一个卖药的,三个卖药的赶不上一个开当铺的!
汉子突然跳起来,抢了一盘银子就跑。
账房先生跳着脚大叫:
“抓住他。”
两个黑衣汉子立刻追了出去,没一会就按住了人。
一队兵丁巡逻路过,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账房先生连忙凑到带队的外委把总身边,袖子一碰。
“军爷,此人当街打劫,您看?”
把总感受到了袖管内的重量,正好够给家里孩子抓一提止泻药,冷冷说道:
“按总督府军令,斩。”
两兵丁从背后反抓着汉子胳膊,往上狠狠一抬。
另一人揪住辫子,用力一扯,跪着的打劫汉子吃痛,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
咔嚓,首级咕噜噜滚到一边。
账房先生得意的回到高柜台后,哼了一声,必须压价,狠狠的压。
“下一个。”
“虫吃鼠咬,光板没毛,破面烂袄一件,1两!当不当?不当快滚!”
目瞪口呆的客人抱着一件九成新的裘皮袄,刚吐出一个字的蓝鲸雅言,就被两个打手拖到一旁打的吐血。
类似的场景,江宁城每天都在发生,而且越发频繁。
坐在马车里目睹了这一幕的刘千默默放下了帘子,念叨道:
“火山快要爆发了。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江宁城。”
他意识到距离那一丝曙光不远了。
轻声叮嘱车夫:
“告诉弟兄们,这几天多弄死几个落单的绿营兵,用刀。”
“是。”
江宁城中陆续有绿营兵在夜巡时,被人袭击。乱刀毙命,且搜走银钱。
仵作检查后断定是饥饿的乱民所为,因为伤口凌乱,刀刃不甚锋利。
不过,仵作忽视了所有尸体都一个共同点,腰侧有刀伤。
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