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士气,终究是一落千丈。
护教亲军马队的十夫长郑春寿,从兜里摸出一把米塞入战马嘴里,又分了一点窝头给布袋子里的小橘。
他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崩溃。
情绪异常的平稳,或者说麻木。
已经很难看出来他还是个少年。乍一看以为是個体型单薄的中年人。
自从义父死亡,离开那个快乐的士绅别院后,他杀死的人已经达到了两位数,一双眼睛习惯了死亡和鲜血。
“教主有令,击退八旗马队。”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圣帝的称呼少了,教主的称呼又回来了。
护教亲军马队仅剩300余骑,其余全部战死。
他们在一位虔诚又疯狂的百夫长带领下,冲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八旗马队。
厮杀过程并不激烈。
双方都很克制,一次交锋后就各自拉开了距离,并未死战。
成都驻防八旗不想把热血泼在异乡,白莲马队也不想全部战死去见弥勒。
入夜后,
洪教主和一群老兄弟,开会讨论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无非是东进,或者北上,二选一。
西归,老巢都被人掏了,无家可归。
南下,没有船只渡江,而且清军水师虎视眈眈。
这是一次人心惶惶、不太成功的大会,没有宣布取得胜利。
一致决定派人通知襄阳守军洗劫全城后和自己回合,掉头向东,去江南发展!
众人集体否决了北上的想法,害怕南阳平原遭遇清军马队。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所以东征成了唯一的选择,至少看起来不像死路。
听说李郁在江南发展的不错,大家虽然信卯不同,可都属于义军。
洪教主厚颜无耻的想:
考虑到共同的圣女这层关系,我洪某人和你李某人勉强算连襟关系吧?就算你不帮着我打清军,至少不会打我吧?
你占据江南,我窃取江北打游击,咱们隔江相望,互为犄角。官兵就不能专注对付我一人了。再难的局面,除以二就不那么难了。
想清楚了一切,他突然起身,手指着东方:
“昨夜弥勒佛托梦,吉兆在东方,把军令传达下去,全军东进!”
而在南岸被打散的另外一支白莲,在冲破了清军拦截后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