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去吃饭,饭桌上慢慢聊。”
“福大人,像您这么亲民没有架子的重臣实在是太罕见了。”
“新朝新气象,不要叫大人,叫大臣。”
“是,大臣!”
酒桌上谈事,才是大清朝社交的正确打开方式。
几十人都借着敬酒的机会许下了承诺,福成都勉励两句,然后一饮而尽。
他这个内务府出来的子弟,如鱼得水。
千杯不醉,醉了也不懵。
自己说的话,清清楚楚。别人说的话,也记得清清楚楚。
浑身上下除了脑袋还行,其他软的像棉花。
老爹特意叮嘱过自己,商务大臣,大有作为。
王爷的军队与众不同,消耗巨大。同等兵力的消耗是绿营兵的十倍,八旗的三倍。
消耗的是什么?是银子!
炒生丝一定要成功!一定要非常漂亮!
这是将来在新朝安身立命的本钱,是血税!否则光这個八旗的破出身,日后定然被人排挤的嗷嗷跪。
散会后,
祖籍宁波的徐姓商人,在登上马车前又回头望了一眼。
“江南丝绸棉纺协会”横幅在风中晃悠。
他心里默念了一句:
“战场有敢死队,商场也有敢死队。”
“赢了做人上人,输了全家下南洋,20年后卷土重来。”
而福成,则是带着醉意在琢磨一些数据。
整个大清朝的生丝产量大约是18万担(一担,是100斤,市价在320两),环太湖流域占了一半,都在王爷治下。
另外一半分散在南方许多省份。
根据情报晋商抱团在炒那另外一半,以各地的票号为据点,疯狂扫货。
科普:太湖流域的蚕茧一年3熟。每3斤鲜蚕茧可出1斤干蚕茧。1斤干蚕茧,缫丝后可得1两5生丝。生丝就可以直接做成丝绸面料,一些色织面料则需要用熟丝。
这可真是一个庞大的市场啊。
超过了大清朝廷一年的总收入。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清醒,福成忍不住在脑海中开始盘算,这个局该怎么收场?
万一,到时候现货抛出去,晋商不收呢?
万一,原料的涨价压力转嫁到丝绸成品后,洋商怒而不收呢?
炒作,是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