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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城门一开,就扭着小脚跑了,马车都没雇一辆。
她还是想不通班头到底撞破了什么秘密,但隐约猜到,和他所述说的那件事有关系,被灭口了。
自己若是不跑,只怕会死的更惨。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的可怕。
很快,她的画像就被挂上了扬州府的海捕文书,罪名是“拐卖妇孺”,悬赏捉拿。死的20两,活的10两。
同样吓得仓皇搬家的还有情报署的两处据点。
刘千正好坐镇扬州,第一时间就出城至郊区。并且对被释放回来的那名细作,再三审讯,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此人又遭遇数次更严酷的拷打。
加之他有家眷在江南,更不想连累了家人,一个字都不敢撒谎。
刘署长的手段人尽皆知。情报署家法森严,扛不过去的!
屋子里的墙壁上全是血迹。
刘千坐在屋外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苦苦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署长。”
“嗯?”
“基本无误。就是扬州府衙故意放水了。而且那個班头全家都被烧死了,典型的灭口。属下判断是有人暗中出手帮咱们遮掩马脚。也许是王爷另有安插人手?”
“知道了。送他上路,算殉职,抚恤家眷。”
“是。”
刘千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内政部,杨妃那边的人?”
只能待下次有机会,从王爷的口中旁敲侧击一下。
他这次前来,是为了执行一项“刺杀任务”——干掉钱峰。
王爷点头批准了。
此人的存在,会给经略江北带来很大的困扰。
又来了一人,轻声问道:
“署长,刺钱的行动还继续吗?”
“当然。必须干掉此人,把计划做的再周密些。不要怕花钱,不要怕动静大。”
“是。”
原本的计划,是马车内藏一枪手。
先撞击钱峰的马车,然后开枪击毙。
署长一开口,燧发枪就换成了1磅短管弗朗吉,直接固定在车厢内,可小角度旋转,轰就完了。
行动队又购置了火药、火油。
全部是花银子买的,来自绿营军械仓库的“受潮报废药粉”,和官仓的“蒸发损耗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