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哥给个机会,我们想鞭他的尸。”
“那不可能。钱峰的尸体已经被钦差大人接手了。他毕竟是封疆大吏,朝廷的脸面。”
见俩人目光仇恨刻骨,黄总商低声说道:
“可有胆子报仇?”
“有。”
“风险很大,还敢吗?”
“换命也愿意。只要能出了这口气。”
说话的这人原先是扬州盐捕营的一名军官,被打入死牢期间,其家产被抄,妻子上吊自尽,妾被发卖。
一双儿女流浪在外,家养画眉哪儿禁得起野外的风霜猛禽?没活过10天。
黄总商满意的点点头,拿出一张纸条:
“钱峰死了,可他的妻儿老小一家子还活的挺好。路程有点远,1000多里路,我给你们每人准备了400两路费,还有200两报酬。你们不会畏惧这路太远吧?”
这名前盐捕营军官面露凶光:
“黄大哥放心,就算没有一钱报酬,我也要去弄死他全家。”
“嗯。”黄总商满意的笑了,“完事后就别回来了,找个僻静地儿好好过日子。对你好,对所有人都好。”
“谢黄大哥。”
俩人感激不尽,认真的磕头。
有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黄总商给的这個方案是最佳的。
出了黄府,俩人连夜离开了扬州城。
黄总商哼着小曲,心情舒畅。
他事先没有和首总江春商量,因为他猜得到肯定不会同意。
江春为人爱留一线,对于钱财不甚打紧。但他不一样,钱峰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不破钱家他怨气难消。
3个月后,才传出消息。
钱峰全家老小被一伙土匪折磨至死,死的很惨。
然而,这桩血案刚到本省按察使衙门层面就被按住了。
京城有人发了话,这是一桩普通的谋财害命案,走正常流程即可。不能因为钱峰得了个“文忠”的谥号,就无故升格。
于是案件被退回属地县衙。
知县一打听就悟了,走正常流程!抓了邻居,得了口供,犯人瘐毙在狱,结案。
皆大欢喜!
次年,竟得了个“卓异”的考评。
恨钱峰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对此保持沉默。
哪怕是最叛逆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