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有此担忧,因而将情报署刘署长以及精干人员送去江北潜伏,同时将一支分舰队布置在江阴,提防江北大营渡江。”
李郁有一点没讲,
那就是根据情报,清军的大批船只都在淮安段停泊,足足有上千条各式新打造的运输船。
如此安排,远离仪征前线,是担心遭遇自己的突然袭击。
但放在向北300里的淮安段,也给海兰察带来了困扰——无法达到突然袭击的效果。
情报署在淮安清江浦码头安插了眼线,如果船队一动,就可视为江北大营准备渡江偷袭。这就留出了足够的反应时间。
李郁也抽出时间召见了副总指挥郑河安、黄肆。
“王爷,我军何渡江攻打江北?”
“你是想衣锦还乡了吧?”
“嘿嘿,嘿嘿。”郑河安没有隐瞒真实想法。
他就是想鲜衣怒马,前呼后拥的回一趟家乡——颍州府阜阳县郑家玗。
衣锦还乡是一种执念。
就好比金榜题名、花烛新房,乃是人生的一种极大喜悦。
倒不必和炫耀、俗人之类的挂钩。奋斗是为了什么,无非是物质满足和精神满足。再也没有比衣锦还乡更高一档的精神满足方式了。
有动力,人类才有进步。
炫耀,本就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
哪怕世家子弟如谢安,也忍不住以自己的独特方式炫耀装个哔。
李郁笑道:
“要不了多久了。届时本王会送你一辆四轮马车,满载酒水,供你回乡痛饮。”
“谢王爷。”
郑河安眼睛亮的惊人,理解万岁!
他都已经把回乡要做的事想好了。修大墓、重盖祖屋、摆三天的流水席、每家送半扇猪。
黄肆倒是没啥,和李郁聊了一些关于作战的心得。
也没有嫉妒,而是客观的评价了杨遇春:
“小春子乃是天生的陷阵之将。他披上重甲简直是杀神。”
“你亲眼目睹过?”
“是的,下官自愧不如。”
李郁拍拍他的肩膀:
“苏州府娄门外,我被饥民包围的那一次,你快马来报,我会记一辈子。”
如此深情,黄肆岂能不感动。
总之如何通过语言艺术笼络人心,是上位者必须掌握的一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