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班的一名步军统领衙门协领,低声传令:
“告诉所有人,不要和这帮王八蛋计较。耗着,再过1个时辰太阳就下山了。”
“嗻。”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一边是300多兵丁围住驿馆。
另外一边是千余闲散旗丁,当成了逛菜市场,什么怪话都往外抛。
驿馆内,
踩着木梯观望的斯当东,面露忧虑。
虽然清廷的官员再三保证,他们是安全的,朝廷是友好的。可他依旧不敢放心。
“告诉所有人,刀剑火枪都准备好,做好应变准备。”
“阁下,鞑靼人真的会对我们下手吗?他们到底是为什么?”
“疯子杀人不需要理由!伏尔泰那個老狗把鞑靼皇帝吹嘘的人间罕有,如果我能够活着回到欧洲,一定要找上他当面报以老拳。”
在斯当东的坚决要求下,包括他在内的幸存者16人全部行动起来。
把家具拖出,充当障碍。
把屋子的门窗封住,钉死。
往火枪里填霰弹,子弹不够的就拿刀子削,把乾隆赏赐的那些金子变成金霰弹。
这个活交给了重伤员。
他们虚弱的靠着墙壁,默默拿刀子削造霰弹。
继马嘎尔尼死后,使团又有2名重伤员因为失血过多或者感染而死。
突然有旗人望见了站在围墙后面,探出脑袋观望的斯当东。
立马指着咒骂道:
“老少爷们,都瞧瞧。就那个黄毛。”
顿时,一阵咒骂。
斯当东望着乌泱泱的脑袋,一阵心悸。
脸色惨白:
“先生们,向上帝祈祷吧,我敢打赌这次野蛮的鞑靼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有使团成员带着哭腔:
“他们会下地狱的。他们怎么能向使节下手呢?”
还有人疯狂的咒骂:
“为什么不把大沽口的战舰开过来,炮轰外面的鞑靼人。撒克逊王国不是好欺负的。”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外面当值的协领松了一口气,低声咒骂道:
“尽添乱。害的老子们在这站一天。”
旁边人立马附和道:
“协领大人说的是。这些闲散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