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出身,做过一任知府的人。现如今,却落到了靠几个卖笑老娘们吃饭的地步~
换了谁,都会哀叹人生之艰难。
一年前,他侥幸活着渡江。
失去了价值的人自然不会被优待。于是在皖南辗转半月,耗光了盘缠。
读书人本来可以做私塾先生混口饭的,可无奈科举这路在吴国暂时不通。
所以,他越混越差。
最终靠着笼络2个弟兄,和几个半老徐娘做起了这没脸的生意,勉强混口饭吃。
“司马先生,可以走了吗?”
“走,现在就走。”
司马尚擦干眼泪,带着2个跟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肮脏的小院。
先到马钢,
换了身干净像样的衣服,又吃了一顿油水很足的矿工饭。
胡雪余先召见他,略表歉意,并且暗示这是陛下突然想起了他,否则还不知会雪藏多久。
然后,
他就被船送到了江西前线。
一路上,司马尚从船夫耳朵里了解了一些吴国的最新发展。
暗自心惊,吴国进步太快,自己这个老朋友已经跟不上了。同时咒骂该死的洪教主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筹措钱粮、镇抚新占州县、或者充实后宫,司马尚自认都很擅长!
当初,如果自己是被李郁陛下俘虏,凭自己的本事早就进步的不要不要了。署长起步,大臣都有可能。
努力算个屁,选对路站好队才是最重要的。
跟着白莲混,三天饿九顿!
洪教主,该杀千刀啊。
思绪被打断。
一名亲卫伸手:
“司马先生,请进。陛下在帐内。”
“是,是。”
刚迈出一步,司马尚忽然感觉自己脑后的负担沉甸甸。
哎呀呀,辫子!
他几乎咬牙切齿,暗自咒骂自己险些误了大事。
挂着这么个落后丑陋的猪尾巴去见思想开明、英明神武的吴国陛下,真是该死啊。
他低声哀求:
“兄弟,借你佩剑一用?别误会,我是要割辫。”
亲卫笑了,抽出佩剑轻轻一拉。
司马尚顿觉身体轻盈,终于甩掉了沉重的历史负担,轻装上阵。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