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贵州藤牌兵蜂拥而来,好似灰色工蚁。
双方距离仅有5步之时,
李文祥右脚猛蹬,猛地跃起,将佩剑捅入正面一中年藤牌兵的眼窝。
随即被周围的3把佩刀毫无迟滞地捅入身体,又飞快拔出。
尸体扑通坠地~
开闸的血水和灰尘混在一起,李文祥眼睛血红,无神的望着许多双草鞋从他眼前踩过。
几乎在同时,
枪声爆裂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两三排藤牌兵齐刷刷栽倒,像割麦子一般整齐。
打空枪膛,
2列火枪兵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发起了全员刺刀冲锋,踩着中枪倒地的藤牌兵尸体,将刺刀捅向后面略懵的清军。
一时间,刀光血水。
双方咬牙血拼。
惨叫哀嚎不多,只听得各种金属碰撞的铿锵声,还有身体被利刃捅穿,血浆喷涌的嗤嗤声。
王连中枪了。
其中一颗击穿了轻便的藤牌,在左胳膊犁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另外一颗弹丸直接命中他的肋骨。
锁子甲挡住了一部分动能,然而依旧如被锤击。
他痛苦的从地面挣扎起身。
意识到肋骨肯定断了,而且还不止1根。
5步之外,
1名嘴上绒毛还没褪干净的火枪兵已经端着刺刀冲着自己来了,稚嫩的脸庞挂满戾气。
双方几乎在同时出招,
火枪兵猛地一个前突,刺杀力道十足。
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再次救了王连一命,他本能的闪避,刺刀尖堪堪从左耳边划过。
谁料这小兵年龄虽小,杀人经验却很丰富。
居然把燧发枪当棍子使,往右一砸。
正好砸在了王连耳蜗。
耳鸣眩晕,眼睛发花。
全凭着本能挥刀格挡,刺刀划过锁子甲,摩擦动静刺耳。
“草!”
年轻的士兵狂怒,他随邻村大哥郑河安从军,征战数省还从未遇到过这么狡猾的猎物。
干脆收回了燧发枪,不再急着出招。
俩人几乎隔绝了周围嘈杂的战场,一对一的专心对峙。
突然,
王连快步前冲,举起佩刀。
小兵暗喜,终于发现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