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的死亡方式,还是太过酷烈了。
也有部分人坚决不降,比如刘黄通纠集了数千人直愣愣的往东跑。
吴军大纛旁,
瞭望车上的士兵大声提醒:
“有一部溃兵,往我军的东大营方向去了。”
林淮生怒气冲冲,
但暂时分不出兵去弄死这帮溃兵,只能专心对待眼前的索伦兵。
“杨遇春。”
“末将在。”
“你率甲士营正面硬顶索伦兵。”
“遵命。”
杨遇春举起长刀:
“甲士营何在。”
刷,一直坐在地面养精蓄锐的800甲士同时起身,甲叶铿锵,纪律森严。
“万胜!万胜!”
“杀!”
甲士营放下面罩,高举长枪,冰冷好似机械军团。
踩着鼓点齐大步向前,准备正面硬杠索伦骑兵。
这一身造价高昂的精良板甲就是底气,无惧什么月牙箭、梅针箭、连珠箭。
林淮生还不放心,
又从身边抽调了1个营兵分两路和甲士营呈“品”字阵一起前进,确保让索伦人没有一丝翻盘的机会。
“都统,我军颓势已现,快做决断吧。”
海兰察望着那气势汹汹逼过来的吴军甲士方阵,还有左右两翼那些岿然不动的吴军空心小方阵。
以及远处那些一部分忙着群体投降,一部分忙着群体逃跑的淮西新军。
心中痛苦无比:
“传令萨尔哈,让他率吉林马队先撤。本官率索伦兵殿后掩护。”
“往哪儿撤?”
“往北!若遇桥就过桥,没桥就泅渡。不要进扬州,直接去淮安汇合。这仗,没希望了!”
“嗻。”
生死关头,海兰察依旧冷静。
宁古塔副都统萨尔哈也是个纯粹的厮杀汉,赶来后热泪盈眶,棉甲血迹斑斑。
他滚下马,哽咽:
“都统,一起撤吧?”
在喧嚣的战场,海兰察语调极其平静:
“一起撤就跑不了了,吉林马队是八旗精锐,务必要保住,为朝廷留一些国族血脉。”
说着,
他割下自己的辫子递给萨尔哈。
“告诉皇上,奴才海兰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