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
许多汉人出身的大臣当场痛哭流涕,要劝皇上收回决定。
“皇上,开放团练乃饮鸩止渴,不可。”
“皇上,岂可让地方士绅掌握军权?就算仅仅是两广加湖广4个省,也不可啊。”
乾隆表情平静,眼神不悲不喜。
只是坚决的告诉这些人:
“朕意已决。”
散会后,又令人下旨召以上4省足够分量的致仕士绅以及民间大儒来南阳。
挨个召见,稳定人心。
廷寄首先抵达武昌,
陈祖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4遍,希冀从字里行间看出蛛丝马迹。
“夫子,你怎么看?”
心腹幕僚先是惊讶,后是犹豫。
反复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东翁,朝廷力不从心了!”
“嘘!”
虽然陈祖洛严厉制止了幕僚的狂悖之言,但还是想继续听他的分析。
“东翁你看,每省设团练大臣1名,首推致仕、丁忧在野之旧臣,皆挂3品虚衔,需先至南阳陛见。朝廷这是想用情感羁绊,维持有限忠心。”
“每府(州)设团练使1人,首推举人、士绅。朝廷这是以儒士领兵,防止尾大不掉。”
“每县设团总1至2人,首推宗族士绅子弟,年轻孔武者优先。宗族血缘就是军官和士兵之间的天然纽带,一村一汛,一乡一营。当然,武昌周边的宗族差点意思,比不了湖南,更比不了两广。”
“团练首选淳朴乡民、亦兵亦民。地方自行解决粮饷、军械。朝廷这是不费1两银子,只需轻飘飘一张纸,即可得百万民团。”
陈祖洛低声问道:
“乌合之众,有用吗?”
幕僚笑笑:
“迟滞吴军兵锋,为朝廷争取时间,扩大吴军和百姓之间的仇恨。多少有点用吧。”
“夫子,你说地方士绅怎么看?”
“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谁能不动心?说直白点,这就相当于在朝廷的框架下,不必造反,不违大义,自主开创一番事业。将来即使平贼成功,朝廷也得捏着鼻子给这些人做土皇帝,换取他们裁军。”
陈祖洛也不由得点头。
幕僚又继续说道:
“暴力,是一切权力的背书。士绅们一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