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那么长,
吴军水师只能堵截大股人马渡江。
零星人马只要找艘小船,1刻钟就渡过去了。
关键是,
北渡之后能不能脱罪,能不能保持总督高位。
主子和珅在信中说,
他会死保自己,而且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理由——勤王!
“勤王!勤王!可吴军并未有北伐迹象,本官贸然带兵北渡去南阳勤王,这理由站得住脚吗?”
陈祖洛正在沉思。
突然帐外,
有人来报:
“大人,有人求见,说是从武昌城里逃出来的,带来了王巡抚的书信。”
“快带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赵庄文。
他出了武昌,逃亡队伍逐渐缩水,从一开始的5000人最终只剩下2000多。
途中,
还和吴军小股斥候交手2次。
“下官拜见制台。”
赵庄文依旧桀骜,只是拱手作揖。
陈祖洛很诧异的瞅了他一眼,拆开书信。
笔迹潦草,纸张的叠痕严重。
只有5个字:
“此人可大用。”
陈祖洛抬头,
上下打量,问道:
“我离开武昌时,似未曾在幕府见过你?”
“回制台,恩师认识并收下我尚不足一月。”
“嗯。”
“本官有一事不解,武昌城墙坚固、粮饷充足、新军忠诚,为何短短半日就~”
赵庄文此时表情也变得异常痛苦,
艰难的吐出一句:
“新军不会用炮!被人摁着打的无招架之力。”
陈祖洛不露声色,
想继续探明此人底细。
“若依你之见,湖广之战朝廷的胜算有几成?”
“无胜算。”
“朝中有人提议首席军机大臣阿桂就藩云贵,同时怀柔西南土司,欲以其阻挡吴军兵锋,你又怎么看?”
“妙计也。”
“妙在何处?”
“废物利用!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让吴军无法集中全部兵力北伐。”
“吴军枪炮犀利,纪律森严,加之财政富裕,朝廷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