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愤慨。
甚至有人阴阳怪气道:
“恒将军怎得如此谨小慎微,本台吉还以为您是汉人呢。”
恒龄的态度却出奇的谦卑,
拱手道:
“本官麾下马甲有限,实力不逮。还请各位首领多派探马向四面侦查。万一敌情有变,也能及时应变。”
“拜托了!”
他谦卑的态度让众首领觉得无趣,好似重拳击打在棉花里,各自悻悻离去。
站在城墙上,
恒龄的脸好像西北风沙来临前的天色,阴郁暗沉。
最为信任的亲兵队长低声询问:
“主子,有什么不对吗?”
恒龄摇头,欲言又止。
作为1名征战数十年的老兵,他本能的嗅到了危险。
总督大人在信里描述的战况,和他凭借个人经验推演的战况有很大出入。
这里面有古怪。
终于,
他忍不住了,拉着亲兵队长走到城墙角落,
低声吩咐:
“你带2个人,悄悄出城去一下积玉口镇。”
“主子的意思是?”
“总督大人率兵驻扎在那里,你去瞅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嗻。”
此时,
积玉口镇已空无一人。
陈祖洛在前一天晚上召集所有军官开会,当场宣布北撤。
军官们目瞪口呆,能保命总是好的。
凌晨,
大军悄然开拔往北走。
次日下午,
抵达汉水畔的杜家湾~
发动辎重兵和所有杂兵搜罗船只,赶制竹筏。
总之,
只要是能渡河的工具,哪怕是木盆都行。
后怕的蒙八旗军官们,再也不抱怨总督大人胳膊肘往外拐了,善意的谎言啊~
现在傻子都看出来了,
北撤能活,南下是死。
朝廷还是厚道,关键时刻先保咱旗人。
傍晚时分,
陈祖洛果断下令开始渡江,按照官阶高低和蒙汉顺序登船。
他和察哈尔、土默特、呼伦贝尔等旗的军官们首先乘坐小船渡过汉水。
然后,
是蒙八旗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