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姝满脸不信,抢过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发现是一串没有备注过的陌生号码。
她先是松了口气,但马上又察觉不对劲,因为最近的通话号码是任尔东主动拨出去的,并不是来电呼入!
任尔东也发现了,只好抢着解释:“刚才看到有个未接来电,我回拨过去才知道是诈骗电话。你可千万别再拨过去,那骗子真的很讨厌”
朱静姝偏不信,立刻按下了呼叫键,并且打开了免提。
任尔东大急,马上要忍不住抢回手机时,却发现电话接通了,但精明的吕焱侠没吱声。
朱静姝也不说话,就看着通话计时不断滚动。
几秒之后,吕焱侠主动挂断,再也不接听了。
这行为很反常,但对心虚的“诈骗分子”来说很正常。
任尔东赶紧岔开话题:“我还以为师姐生气,自己走了呢。”
朱静姝白了他一眼,还回手机:“今天还得跑两家医院,我要是不带上你,考勤打卡都完不成。”
说着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水印相机app,以医院诊室为背景自拍两人的露脸照片,发到了微信打卡群里。
这是医药公司管控销售人员的常规考勤手段。
相对来说,tpc这种注重业绩考核的外企算是管得比较宽松了。
有些国内药企甚至要求医药代表必须跟医生交谈半小时以上,才算完成客情维护。那些药代的手机里都安装了精确到楼层房间的定位app,几点到医院、早访了几次、回访了几次、进入过哪些科室,统统记录留痕,个人没有半点行程隐私。
当然,考勤打卡只是朱静姝折返回来的借口,她原本是真生气,想把任尔东撇下的,可转念又怕这小子赌气回公司乱说,所以走到地下停车场又改了主意。
接下来的行程,由于任尔东道德洁癖坚持排队,等医生结束诊断之后才敲门进去,他们的拜访效率很低。
朱静姝没有再让任尔东在外面守门,两人一起进去,对着那位男医生干巴巴地讲了些最新产品动态信息,暗示尽量多开药帮自己拉一下业绩。
那医生见她带了个帅气的“电灯泡”,明显没了往日的热情,含含糊糊地应付几句就结束了会面。
这一上午跑了下来,朱静姝的业绩没有进展,情绪明显低落。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向任尔东诉苦,话里话外都在博同情,说自己一个农家女,毕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