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要升官啊,”乔建彬狠狠嘬了口香烟,“他这个级别,再往上很可能就是副院长了!”
任尔东高兴不起来,嘟囔着:“他升官和我们关系很大吗?看他一晚上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像个好相处的。”
“你小子真是什么都不懂啊,咱们抱上这条大腿,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乔建彬说未来部门能不能有钱赚有生意做,就是张副院长一句话的事,拿他当祖宗供着都不为过。
任尔东摸了摸腕上的手表,想起刚才酒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像张厚廉这种人,怎么配当医院领导?
拉钩院的杯盘狼藉自然有人收拾,任尔东叫了辆“滴滴”专车,把乐疯了的乔建彬送回住处,他自己则直奔华安南路的“苦短咖啡馆”。
他急切地想要找吕焱侠和许清如汇报工作,口口声声说有猛料。
吕焱侠和许清如也正好都在单位加班,接到电话还以为任尔东偷来了“终身提成制”的关键证据,立刻结伴前来。
满身酒气的任尔东讲述了今晚的见闻,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上一期的调查新闻播错了,全市乃至全国的观众都被毛冰和张厚廉耍了!”
在任尔东摘下手表要展示证据时,许清如尴尬地看向吕焱侠,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
她便抢着解释:“算啦算啦,新闻已经播出去了,知道这些又能怎样,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任尔东愣住了,停下手上的动作:“你们播了假新闻哎!知错不改吗?”
“你要明白,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真相也没那么重要!”当着吕焱侠的面,许清如不想再提栏目组接受广告合作、吕焱侠也很无奈等隐情,只能尝试终止话题,“反正,眼下息事宁人是最优解。”
任尔东的语气很冲:“好一个最优解,你们就是这么做新闻的吗?原则呢,底线呢?”
吕焱侠开口了:“小任!你醉了,让清如送你回去。”
“我没醉!”酒壮怂人胆,任尔东居然顶撞起来:“我这里有充足的证据,可以把市立医院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一网打尽!你要是不播,我就发到网上,让网友自行评判!”
吕焱侠压着愠怒寒声道:“你敢?!”
她的声音在咖啡馆里回荡,幸好今天时间太晚了,咖啡馆没有其他客人,否则所有秘密都要暴露出去了。
任尔东越发气愤,大声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