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彬昂首挺胸走出药剂科。
在十几个同行的注视下,他慢条斯理地掸了西装外套,跟身后的任尔东装逼:“小任啊,做人要圆滑,办事得动脑子,想干好医药代表这个工作,你还得好好学着点,懂吗?”
这话是对任尔东说的吗?
明明是在影射外面这群竞品同行!
看着他酷拽酷拽走向楼梯口的背影,连任尔东都觉得这厮特别欠揍。
任尔东快步追上去问:“经理,咱们一次性压这么多货,医院卖不完怎么办?”
乔建彬自信到头也不回:“怎么可能卖不完?他们医院两个骨科加起来,每年有两三万的门诊量,只要来个患者就给开上一两盒,到年底都不够卖的。”
“啊?可这是药啊,得讲究适应症的!”
“哼哼,易申辉刚才不说了嘛,我们这是止疼药,吃不死人!我跟你交个底,其实医生就喜欢这种‘吃不死、治不好、价格高、副作用小’的药,多开两盒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风险。”
他说得云淡风轻,带着几分沾沾自喜。
身后的任尔东却已经牙关紧咬怒容满面,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嘶吼,作孽啊!这人为了挣钱真是毫无下限,连基本的道德良知都没有了!
乔建彬这时走到楼梯拐角,转过身正好看见任尔东表情古怪,立刻问道:“你怎么了?”
“啊,我忽然肚子疼,想去厕所。”
“去吧,我在财务科等你。”
“你去财务科干嘛?”
“人家刁东那么主动帮你忙,不得去道声谢?”
乔建彬在维护人情关系上滴水不漏,当天从财务室出来又去了骨二科跟张厚廉聊了一会儿,汇报了压货情况,暗示医生们要多消化库存,日后必有重谢。
据他说,搞定药剂科,再做好临床的思想工作,这都是压货必须走的流程:“咱们医药圈子里有坏人啊,他们自己没本事、搞不定药剂科,就会跑到临床这边使坏,惯用手法是挑拨离间和搬弄是非,所以处理关系一定要面面俱到。”
任尔东毫不掩饰厌恶之情:“确实是坏透了!那我们现在这笔买卖谈成了,后面还会有可能出问题吗?”
其实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找出漏洞把这笔买卖搅黄,只有如此才能避免无辜患者被坑。
乔建彬摇头笑道:“公关药剂科把货压进医院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我们还得去调货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