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确保在6月30号下午5点前送货进院,并且拿到医院开出的票据,这业绩才算到手,晚一天都不行。”
当着任尔东的面,他打电话给公司商业部,要求立刻出货45箱,发到乾海地区来。
对方是个大嗓门,听起来很不耐烦:“没那么多现货!零星的货早被其他区域抢走了!你要是需要,得走入关流程从海外发来,最快最快,也得29号晚上或30号早上才能到货!”
“靠!那可不成,赶紧想办法给我从其他地区公司调一些过来!”
对方斩钉截铁地拒绝:“全国各个分公司都在冲刺半年报业绩,各地都拼了命地压货出去,现在是真的都没货啦,全都等着下一批货入关呢。你这一下子要45件,是全国最大一票,说破天也没法凑齐。”
乔建彬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跟任尔东发牢骚:“太他妈闹心了,老子在前面拼死拼活,他们在后面拖拖拉拉,关键时候还掉链子,这帮混吃等死的废物。”
任尔东不解:“不是只谈成了10箱吗?为什么非得要45箱?”
“你不要小看鹃姐和朱静姝的能力,她俩绝对能完成任务指标,这45箱一箱都不会少。”
“真要是这样的话,29号、30号到货也来得及吧?”
乔建彬点点头:“理论上,货物只要过了海关,进了乾海地区就ok。可就怕出意外啊,谁知道海外工厂能不能准时发货?这一路上的物流、入关、批号、配送都顺利吗?那么多人经手,万一有一个环节出问题,全都玩完!”
他徘徊在医院大门口,继续打电话找上级汇报,强调这批货的重要性。
任尔东则在一旁盘算,自己该从哪个环节下手使绊子。
不过这件事他注定是做不成了。
因为下午刚回公司,青杨区中医院纪检监察室的工作人员就找上门了,要求负责该院新药业务的医药代表协助调查。
按说朱静姝才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可是日常跟杨振对接的却是任尔东。
乔建彬就把任尔东推出去背锅,还告诉他朱静姝前几天就向自己打报告,申请退出这个项目了。
任尔东不愿无缘无故地背锅,但是他又不忍杨振那么正直无私的医生被冤枉,一番思想斗争后主动站了出来。
这是他人生中最特殊的待遇,专车接送,封闭谈话,全程录音录像,还被要求提供与医院的合作方案,之前同杨振及医院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