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拿高鑫药业没办法,就把火发到下属身上。
他躁狂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逼着办公室里的医药代表全都出去见客户,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求人家撤销退货。
有几个心思灵透的代表立刻躲出去了,任尔东则壮起胆子问了一嘴:“违规的办法也行吗?”
孙涛拍着桌子生气:“我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
“可是公司里很多事情我还没接触过,很多办法我都不懂,您能给我指点一下吗?”
任尔东装作虚心请教的样子,希望对方能再说一遍回扣的事情。
可是孙副总现在哪有心情给他讲这些?
他直接把任尔东赶出门:“找你们部经理去,乔建彬那家伙天天瞎忙什么呢,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说是在千方百计找关系约陈副院长出来喝酒呢。”
“他妈的,等他把人约出来,我们公司都垮台了!你拿着市立医院的退货单子去找他,让他教你怎么做。”
他明显在甩锅,把所有压力都抛给下属,甚至还给任尔东下了最后通牒:“我警告你,如果没法把市立医院的退单消化掉,你就收拾东西滚蛋。”
任尔东瞬间面皮涨红,一股心酸、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这几个月自己也算兢兢业业有尽职尽责了,出了问题还要背锅?要不是背负着深度栏目组的重要任务,他早就摔门走人了。
孙副总看出这小子情绪不稳定,开门喊鹃姐:“过来带带你们部门的成员。”
鹃姐不为所动:“我的客户又没退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您那么推崇费米,让他来带,我们也好看看这个神秘员工的真面目!”
她身边的几个代表也跟着起哄:“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整天嘴上说能力强,遇到事情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她们阴阳怪气的话戳到了孙副总的肺管子。
他回办公室拿了个报表出来,十分响亮地摔在桌上:“你们别不服气,肿瘤医院最近的业绩上升明显,在各家医院要求退货的时候,人家费米的业绩是大幅增长的,比你冯鹃干得好多了!”
“不可能!”
鹃姐拿过报表快速浏览着,脸上写满了震惊。
她早已和肿瘤医院相熟的客户朋友们打了招呼,想给费米使绊子,让业绩掉下来的,从后勤到临床,任何一个环节卡脖子都够费米喝一壶的,这业绩怎么可能会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