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彬立刻把那打火机抓到手里,生怕被任尔东抢走一样:“你干嘛?”
“我跟你换,这个是我新买的,已经加满油。”
“人不如新,衣不如旧!我这人念旧,就喜欢包了浆的东西。”
任尔东跟他软磨硬泡:“君子不夺人所好!”
“哎?我还说君子要成人之美呢,我看上这个旧的了。你君子雅量,既然有了新的就把旧的让给我呗?”
他死乞白赖的样子让任尔东哭笑不得:“您好歹也是差一步年薪百万的高级商务精英,就非要我这个几十块的山寨货?”
“是的,这东西对我意义非凡,我一见到它就能想起你挨的那一大耳刮子,太他妈响亮了。哈哈,以后我24小时不离身,你可别想打调包的主意,我一上手就分辨得出来。”
乔建彬直接把后路都堵死了。
任尔东现在只能祈祷这火机里的专用煤油还能多撑一段时间,只要乔建彬不拔掉金属外壳往里面加油,估计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内有玄机。
等这股新鲜劲过去,或者下次去“拉钩院”喝酒的时候,他能找到机会偷偷拿走打火机并且藏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酒局应该就在4天后,他清晰地记得毛冰答应这周五就把陈副院长约出来。
乔建彬在酒桌上习惯烟不离手,这打火机肯定就随手摆在桌边,他只要敬酒的时候趁着搞点事情,在乱糟糟的环境下应该没人会注意到拿走打火机的小动作。
就算日后乔建彬问起来,自己只要一问三不知推个干净,这事情就过去了。
他闷闷不乐地从乔建彬的办公室里出来,鹃姐看在眼里,还以为他是为客户被剥夺而烦恼。
她主动冲了两杯咖啡端过来:“不开心?我之前就劝你躺平,你非要当卷王,撞到南墙了,死心了吧?”
任尔东愣了一下才理解她说的是市立医院调整给朱静姝的事,期期艾艾地点起了头:“是,是啊,死心了。”
“唉,我们竭心尽力维护客户,为了公司业绩累死累活,结果人家一句话就把我们的付出全拿走了。你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鹃姐说得对。”
任尔东敷衍着,猜测她找自己准没好事。
鹃姐还在兜圈子:“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只有互相取暖,才能渡过难关。”
任尔东头也不抬:“躺平?摆烂?罢工?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