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的随从很少,虽然走了几个人,对比这宴会上的众人来说,却没什么改变。
等隐公子走出公主府,不过百米远,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唤他,众人停下步子来回望,只见路辛夷一个人提着裙子下来,追上流章一行人,行礼,道:
“今日权宜之计,若有得罪,还望恕罪!”
隐公子倒没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流章。流章面容平静,半晌,只淡然道:
“没什么,亡的不是姑娘的故土,姑娘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
四下无旁人,路辛夷不由得上前一步,凑近了低声道:“您一定是位高权重的人。恕我无礼,您既然知道亡了,既然知道翻盘无望,为何还要率领众人去赴死?难道您是为了权贵?还是为了什么虚名?”
话音刚落,流章的瞳孔一紧,他转过身来看着路辛夷,眼中曾掠过千言万语,本想缄口不言,但最终还是落下一句:
“姑娘是写话本的,想必也读过许多书,姑娘可知何为立场?立场就是,不问对不对,也不计较得失,只是一味地站在这一面,坚定地站在这一面,麻烦姑娘以后写话本的时候,也可以少一些虚无飘渺的大义,不妨看看每一个人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