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烟后,显露出涂山淞笑意褪去的脸,他眼眸低垂,手中捏紧了碎玉珠,眼底情愫复杂,却没时间细细琢磨,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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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斜斜地射进小楼,路辛夷趴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酒壶。
花珠走进来,见她这副狼狈样子,赶紧招呼李四他们收拾了宴会狼藉,又将路辛夷扛回她卧房,一边用热水给她擦拭身子,一边低声嗔怒道:
“酒量不好还硬喝,也不知道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长大。”
路辛夷喝得脸颊通红,正挣扎着不肯好好睡觉,花珠招呼身后的小厮端来一盆温水,等那人走近了,才发觉不是小厮,而是涂山淞。
“我来吧。”涂山淞道。
他摆净了毛巾,轻轻擦拭着她双颊旁细小的汗珠。
花珠没有拒绝,她替路辛夷把鞋子脱掉后,又为她盖好被子,接着看了涂山淞一眼,便退下了。
“淞淞”路辛夷喃喃道,一把抱过涂山淞的胳膊,“淞我好想你。”
涂山淞的手停在半空,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满心歉疚,但他只是坐在她床边,看她半睡半醒间耍酒疯。
“淞我终于,等到你了,等我攒够钱,我们就就去找王兄,我们轰轰烈烈,再重新办一场成亲的仪式,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堂堂正正”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却在无奈之中多了一丝欢喜:她还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伤心的事,别人说了什么伤心的话,她都好像能转眼就忘掉。
他轻轻抚开她额前的碎发。
路辛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听花珠说,绥递了信来,说上次的衣裳很不错,与之一起来的,还有月君的赏赐百金。
路辛夷高兴坏了,她拉来花珠一算,去掉给股东们的分红,她现在,私账已经有了足足一万钱!别说是盘缠,就是一个军队半年的开销,没什么意外都够了。
路辛夷当即收拾行李,向花珠、路周安排他们的所有产业,花花剧场在花珠的经营下蒸蒸日上,如今又有了绥作为朝堂之中的大树,虽然泠这棵大树没能傍成,可绥实在太给力!于是,她当即决定,将剧场的经营权继续给花珠,所有的制衣行都分一半股份给绥。
至于其他的,她安排路周好好向花珠学习,而耕地、农产业继续由子京打理。
路周不解道:“老板,给我们安排了这些,您要去哪啊?”
路辛夷叹了口气:“哎,我自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