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还是随车的人,都没有去哄他。
就好像冷漠得没有把刚出生的小幼安当成一个有生命的婴儿,只是一个工具人。
小哥坐在那男子旁边,听着那嘶哑的啼哭声,平静的心里满是心疼。
他探头去看着襁褓中的皮肤彤红的小幼安,有些无措地开口道,“别哭,小哥哥在。”
小幼安突然停下了哭声,泪水盈眶的明亮大眼睛往上盯着一处看。
小哥对视上他的泪汪汪的双瞳一愣,这是看得见自己?
想着,小哥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勾了下小幼安的小手,但令小哥失望得是,他还是没有碰到小幼安。
但襁褓中的小幼安,却像是感受到什么,那小手动了动,接着他伸出小手来,但马上被那个男子摁了回去。
后面的小幼安没有再哭,只是一直盯着小哥的位置,渐渐地睡了过去。
小哥看着车窗外,落后的房屋街道,他知道这车是开往哪里的,也知道接下来,迎接小幼安的是什么,但他阻止不了。
因为,这里是终极抽存的,幼安的记忆与经历。
果然,刚出生几天的小幼安,从北平送入了偏远的格尔木疗养院。
而小哥这时才发现,小幼安被送入这里的时间,是在自己被救出去的前一天,而安置的地方,就在自己所在的316病房的正下方。
那里除了小幼安外,还有许多年幼的孩子,只是最小的是刚出生几天的小幼安。
小哥一直跟在小幼安的身边,看着他经历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抽血,注射药物。
那瘦弱的四肢里,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口。
小幼安从一开始会哭会闹,到最后他只会睁着那双懵懵的清澈大眼睛,盯着小哥看。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但小哥就觉得小幼安在向自己求助。
特别是注射药物时,为了防止小幼安挣扎,那些汪家人每次都把他绑在小木床上。
小幼安就会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寻找着小哥的存在。
但他现在已经开始不会哭,也不会闹了。就这样木木地睁着他那双天真懵懂的明亮大眼睛。
小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苗疆深山中,遇见的双目失明的小崽崽。
那时候的他,是不是现在的样子,什么都不懂又带着丝渴望。
但他自己渴望什么?自己也不懂。
长时间的抽血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