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去哪抓”,她有些为难。
“那我去抓”,我说,“把车钥匙给我。”
“那麻烦你了。”
她把车钥匙交给了我。
我绕过她,走向楼梯。
“项飞哥哥,我妈妈她到底是什么病?”,她问我。
“肝经内有邪火,藏多年而未发,上行至脑,发于鼻而出血”,我转过来,“道家称其为邪火冲元,控制住了,就是流鼻血”
“那那要是没控制住呢?”
“脑溢血。”
她一惊,捂住了嘴巴。
我转身下楼,离开了陆家大宅。
从陆家出来,我开车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叫仁医堂的中药店,跟店员要了张纸,把刚才的药方写下来,让她按方抓药。
这店员是个小姑娘,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很瘦,眉清目秀,一双丹凤眼,看上去特别的精神。
她看了下方子,疑惑的问我,“您这方子,谁给开的?”
“我自己”,我说,“我家祖传的中医。”
“您自己?”,她放下方子,打量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多大了?系统学过中医么?有行医资格证么?”
“您按方抓药就是了”,我示意她,“这是我家祖传的老方子,我等着救人呢。”
“您稍等”,她看了我一眼,拿着方子去里屋了。
我呵呵一笑,无奈之余,拉过凳子坐下了。
不一会,一位老先生拿着我写的方子出来了,问小姑娘,“人呢?”
小姑娘一指我,“就是他。”
老先生走过来,打量了我一番,“这位少爷,祖上是杏林世家?”
中医称为杏林,所谓杏林世家,就是中医世家的意思。
我站起来,“不敢称世家,三代行医,聊以糊口罢了。”
“少爷谦虚了”,老先生指了指方子,“您这方子里下了附子(虎狼之药,剧毒),现在可没人敢这么用药了,敢问您这是给病人开的,还是?”
“病人”,我说,“也是家里人。”
“哦”,老爷子有些犹豫,“这么用药,风险不小啊”
我看看表,“老爷子,我这等着药救人,您就给我抓药吧——您放心,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老方子,我之前用过几次,并没有出差错。人命关天,耽搁不得,您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