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炖鱼,我俩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刘子璇报告,棺材烧了,四个鬼偶也火化了,骨灰装进了四个骨灰坛,用红包包好,供奉在了地宫之内。
她还给我拍了照片,发了过来。
我确认了之后,吩咐她去江楠家待命。
她这边就算完事了。
紧接着,江楠也打来电话,说单位买好了,四个位置是连着的,就在她为自己准备的墓地脚下。
她也发来了照片。
我看了看,说可以,您等我电话就行了。
她说好。
我放下手机,对陆小棠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天黑了。”
陆小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他们真的不会来么?”,她还抱有幻想,“难道见到女儿托梦,还是一样会怀疑?”
“他们的缘分尽了”,我说,“以普世价值来看,没有谁的人生没有遗憾,但以命理高度来看,命运从来就没有亏欠任何人”
“没有亏欠任何人”,她茫然的看着我,“真的是这样么?”
“就比如陆伯伯和江阿姨”,我看着她,“普世价值角度看,陆伯伯婚内出轨,江阿姨是个小三,两人都不道德,都要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可你想过没有,添添算什么?”
“添添”,她叹了口气,“添添他他是无辜的”
“无辜不无辜先放到一边”,我倒上茶水,“添添来这个世间,是因为他有这个机缘,人间有他要收的账,也有他要还的债,他来人间走一遭,自有他的使命,懂么?”
她点头。
“所以从普世价值的角度看,陆伯伯和江阿姨都是罪人”,我端起茶,“可从命理角度来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缘分,而这份缘分有诸多的因,也有诸多的果,其中一个因是添添,其中一个果,也是添添”
“你的意思是,添添要来人间,所以爸爸和江阿姨才”,她看着我,“是这样么?”
“这只是他们在一起的某一个因,某一个果”,我说,“实际缘分中的因果,不是一个添添能涵盖的了的。就比如说咱俩,如果他俩没这个事,咱俩还有机会认识么?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陷入了沉思。
“你是世俗中人,看事情难免会依从于普世价值”,我喝了口茶,“但我觉得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学着从命理角度去看待这件事——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