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不想管,但老头都哭了,他没法不管”
“小棠,你给我,我跟项飞说”,陆永年接过手机,“项飞,陈老师刚才电话里哭着跟我道歉,他说他知道错了,让我跟你说说,别生他的气”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怒火,“伯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是不知道他说的那话多难听”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了什么,他都跟我说了”,陆永年赶紧说道,“可是儿子啊,他毕竟是我老师,是小棠的校长——他是个文人,教了一辈子书,就没出过校园。那学校里的人际关系说是复杂,可跟社会上一比,还是相对要简单的多,再加上他是搞科研的,这搞科研的,智商高,情商都不会太高”
“他跟我解释了怎么回事,说是陈雨亲自把陈姝送回去的,到家后发现陈姝情况不太好,陈雨就一个劲的撺掇他,说你们是神棍,封建迷信什么的,再耽误下去,陈姝随时就会没命什么的”
“哎,陈老师当时心都乱了,让她这么一撺掇,就说了一些过火的话”,他很是无奈,“儿子,你看我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好么?”
“陈姝怎么样了?”,我问。
“现在稳定下来了”,陆永年说,“你那个朋友,叫老许的,跟陈老师摔了杯子了。他指着陈老师的鼻子说,这事是老子给你垫的钱,老子垫了四百五十万哪!可是你呢?你就出了五十万,你还想让身价五百万的大风水师给你们办事,能他妈不出变数吗?你也别说报警,这样,你现在马上把这四百五十万转给我,我就在这等着!如果钱转过来了,陈姝还是没有好转,我这条命就交给你!我他妈给你学生,给你女儿偿命!”
“老许说了这话?”,我有些意外。
“是”,陆永年感慨,“你这朋友是个明白人,一句话,就把问题的关键指出来了。陈老师把钱转给他,转完之后,陈姝的生命体征就稳定了,我那个师兄王云,还有那位张教授,他们的生命体征也稳定了。陈雨这下没词了,陈老师更是后悔莫及”
“老许说的没错”,我说,“陈校长付出的不够,这事情出现变数也是正常,但这话他能说,我们不能说,因为我们是在替他办事,不是替陈校长办事。陈校长要道歉,不用跟我们道歉,跟老许道歉就好了”
“孩子,你听我说”,他还想说。
“伯伯,我还有事”,我打断他,“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