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二月二十八日早晨七点,有人报警声称邻居被杀,案发地位于一处上世纪九十年代所建的联排独栋住宅小区内。
警方到达后,发现小区内六排十三号住宅后门处于半开状态,可从外面看见一名男子俯卧于门后的餐厅地面上。
到场警察发现该男子后脑勺处有少许血迹,拨开死者后脑勺的头发,可见头皮有一处细圆孔状的外伤;另外,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
后又在该住宅二楼东侧卧室床上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和楼下男子一样,也是后脑勺头皮有一处细圆孔状外伤。
这二人为夫妻,正是这栋住宅的主人。
后经法医解剖发现,二人颅脑内各留有一枚枪钉,死因皆为脑干受损。
简而言之,这二人都是被人用木工射钉枪所杀。
看到这里,陆鱼塘摸着下巴的胡茬喃喃说道:“木工射钉枪一枪就将钉子准确的打入了死者的脑干部位,而且两名受害者都是这状况。嗯看来凶手对人体构造有着相当的了解。”
左铃微微颔首:“对。我们单位的法医也说过了,脑干位于后脑,是人体所有神经的源头,也是脑外科医生公认的手术禁区。那部位别说被人用射钉枪给打穿了,就算是稍微触碰一下,人的呼吸和心跳都会立即停止的。啧啧,看来这凶手很是毒辣啊,就是奔着一击必杀去的。”
陆鱼塘紧盯着屏幕,嘴角扬起一丝顽味的笑:“对,脑干就相当于生命的总开关,这的确是个下手的好位置。这两个被害人一定是瞬间死亡的,就好比一台机器突然被断电停止了工作一样,死者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哼,这个凶手么嗯,有点意思。”
他的确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且不论这个案子的凶手是如何来无影去无踪的,就单论这种利落又干净的杀人方式,他越来越觉得像是自己同行的手段。
“凶手为什么非得挑那么刁钻的部位下手?像心脏啊、大动脉血管啊或者是喉咙气管不行么?”左铃不解的问道。
陆鱼塘伸出了两根手指:“我认为是两个原因。第一,损伤脑干可以令被害人无挣扎的瞬间死亡,如果是其他部位,则可能会造成被害人的反抗或是大声呼救,甚至会造成打斗的场面,这样一来就可能会在现场留下一些线索痕迹。第二,凶手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因为如果稍微打偏一点点的话,虽然也伤到了后脑但不会令人立即死亡,那被害人在死亡之前也很可能也会经历反抗和呼救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