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地所在的馨泰小区建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虽说如今小区内的建筑外观看上去早就跟时代脱了节,甚至已能用“破败”二字来形容,可却无人敢质疑其内业主的实力。
在那个还能嗅着计划经济味道的年代,能在由开发商统一建造的小区内购置一套住宅是件相当时髦的事,也是很体面的事。据说当年想在这小区购置一套住宅光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单位或是某位领导的条子、得有指标,说白了,这个小区的第一批业主在当年可算得上是非官即富之流。
而如今的金州市已跻身国内超一线城市之列,市内的房价足可用寸土寸金来形容,更别提这个位于老城区中心地带的小区了。虽说里面的房子破旧了些,可却是联排单栋住宅,每户业主可是实实在在占着地皮的,所以其价值远不是那些新兴小区的单元楼可比,听闻如今每栋的行情已攀升至两千五百万上下。
此时一辆警车正行驶在内环高架桥之上,自新区往老城区的方向赶去,车内正是刚享用了一顿海鲜大餐的左铃、陈浩还有陆鱼塘三人。
陈浩开车,左铃坐在副驾驶,而陆鱼塘则坐在警车的后座。
哥们儿坐的那叫一个心慌
毕竟这警车的后座可通常是用来押送犯罪嫌疑人的。
下了高架桥进入老城区之后,陈浩突然扭头问道:“诶?你说既然凶手有本事轻易进出孙茂坤的家,那他为什么不干脆随便挑一个半夜对熟睡中的二人下手?为什么非得守着这孙茂坤单独晚归的那一天下手?这不瞎耽误工夫么?”
陆鱼塘伸出一根手指,面无表情的回道:“第一,开车的时候别回过头来看我,看路!”
“哦哦哦。”陈浩忙转过了头去。
“第二”陆鱼塘没有伸出两根手指,而是冲着陈浩的后背比了个中指,“凶手是个极其专业的行家,所以他肯定会选择一个能在自己完全掌控的时机下手。你说的半夜熟睡不错,在一般人的观念里大半夜肯定是熟睡的,可你能百分百保证在下手的那个半夜那对夫妇一定是熟睡的么?”
“从概率学上来讲,不能。”左铃接道。
“对,所以凶手不会选择这种含有不确定性的时机去下手。因为这样有概率在对一人动手时,会惊醒另一人,从而造成打斗或是大声喊叫的场面出现,这样一来就破坏了凶手想要的无痕迹完美犯罪现场。”
“甚至凶手半夜进入那对夫妇的卧室时就有概率被发现,因为深更半夜还没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