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沈家明准备开口时,陆鱼塘却突然说了声“等等”。
只因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有电话打了进来。
陆鱼塘望着来电号码那一连串的前缀数字,估摸着应该是个境外电话,于是对左铃说了声“你们继续审”之后,匆匆走了出去。
“喂?”陆鱼塘走到了公司门口,接通了电话。
可电话那头却无人答话,只传来了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
“喂?哪位?”陆鱼塘再次问道。
“呵,听见没,这是海浪的声音。”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树!?”陆鱼塘立即认出了这个声音,“还没回来么?任务还顺利么?”
又是一阵海浪的拍打声过后,电话那头的大树用略显嘶哑的嗓音说道:“还行,前期的准备工作差不多了,最近准备动手了。”
“燕子呢?”
“燕子啊她昨晚忙了一个通宵,这会儿在酒店里休息。我说你最近,还好吧?”
陆鱼塘一怔,随即苦笑道:“喂喂喂,你这是怎么了喂!这要是燕子这么问候我还说得过去,你就过分了啊,肉麻了啊,都是大老爷们儿的。”
“十二年了。”
“啥?啥十二年?”陆鱼塘被这句没由来的话给整懵了。
“距离我们第一天单独执行任务起,十二年了。兄弟啊,我们杀了十二年的人,我们为国家服务了十二年,说难听点,我们被当成见不得人的工具被使唤了十二年。你觉得累么?”
陆鱼塘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问道:“大树你老实跟我讲,你是不是碰着什么状况了?你平时说话可不是这么云山雾罩的,你怎么了到底?”
“没什么,你别多想。就是喝了点酒放松一下,想起了你。”
“你确定没事?”
一段沉默之后,大树的声音在海浪声中再次传来:“三个无依无靠的小屁孩、三个瘦骨嶙峋的小屁孩,在福利院里受尽了虐待。我总记得那年的冬天,六岁那年吧应该是,别的小朋友都在围着火盆烤火,我们三个却不被允许靠近。呵呵,那个冬天我们仨就天天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我记得还傻乎乎的有说有笑呢。现在想起来,虽然可怜,可那段时光我却认为是最开心的。”
“你别说了”陆鱼塘的眼睛一阵发酸。
“你说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凭什么我们三个就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