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建忠我记得你不是安排他去戒毒所戒毒了么?既然人在戒毒所,那他怎么会在外头被人杀了?”陆鱼塘问道。
周连华摇了摇头:“没送去戒毒所,他染上毒瘾以及戒毒的事儿可是要保密的,我是担心他毒瘾发作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身份给泄露出去,毕竟那儿一个宿舍里可是住着好几个人的,跟监狱差不多。所以我就把这情况跟戒毒所的所长说明了,然后他们就派了两个人外加一个医生全天候的守着他、帮他戒毒和治疗,就在离咱这儿不远的一个小宾馆里。”
陆鱼塘摊了摊手:“既然有人看着他,那他怎么会死在外头?”
“这怪我。”说着周连华将烟头摁进了烟灰缸,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戒毒的话,身体上的毒瘾还是比较好戒的,关键是心理上的难戒,这也是绝大部分人都摆脱不了毒瘾的原因。程建忠还是很配合戒毒的,只用一个多礼拜就完全摆脱了身体对毒品的依赖。听那名派去的医生说,他戒毒的决心很大,在身体上的戒断反应消失之后的半个月当中,根本没有因为心里痒痒而产生任何的焦躁情绪,所取得的成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于是就在大年二十八的那天,我批准了他回去过年的请求,批的是三天的假,他原本应该实在今天返回那个宾馆继续戒毒的。哎”
陆鱼塘点了点头:“我大概是听明白了。那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他卧底的这个身份,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对,这的确很奇怪。”说着周连华站起了身来,是来回的踱着步子,“那个制贩毒集团的骨干我们活捉了三人,制毒工厂的马仔,我们活捉了八人。在讯问他们的时候,我们也做出过试探,问他们知不知道麻刀仔的下落。”
“他们都说不知道?”
“对。不但是不知道,而且这十一个人直呼麻刀仔的命好,一致反应麻刀仔在老窝被端掉的前一天晚上被棺材钉给派去了冰州,因为那里的下线出了点紧急状况。实际情况则是冰州的那个下线被我们提前给按住了,并且让这个下线主动打电话给棺材钉,谎称最近的货被动了手脚,不纯,让他赶紧过来看看,为的就是给程建忠提供一个合理脱离制毒工厂的借口。因为程建忠那时候已经是棺材钉的得力手下了,已经习惯了有事都派他去处理。”
陆鱼塘拧着眉头问道:“你确定这十一个人没有说谎么?”
周连华停下步子想了想,摇头:“我认为应该没有说谎。当时讯问他们的时候都给上了测谎仪的,从心律等数据上来看,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