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王树沉默了片刻,叹道:“小鱼,我知道你在坚持些什么,但是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吧。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陆鱼塘闭上了双眼,牙关渐渐咬紧:“对,从你的刀刺入那名退休特别行动员胸膛的那一刻起,你们的确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不得不杀。如果我不杀了他们的话,我和燕子是永远无法释怀的。我劝你一句,即便不投奔我们,也早点离开灰塔吧,我们不想有一天真的面对你。”
“那我也劝你们一句,到此为止,收手吧,然后带着燕子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
“收不了的!你还不明白么!!”王树的语气明显的激动了起来,“这是令我们永远无法释怀的,永远!!他们杀了一名刚刚生下孩子的母亲,是我和燕子的母亲!!对对对对,我知道你小子要说什么,要说我们曾经也在任务中抹杀过刚生下孩子的女人,对吧?可这不一样!!这发生在了我和燕子的头上,我们是当事人的孩子,这不一样!!而且我的母亲当年并没有实施任何的犯罪行为,她唯一的过错,就是跟罪大恶极的人生下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为什么!!”
陆鱼塘轻叹了声:“我理解,这的确让人无法释怀。”
“无法释怀!”王树大声重复道。
陆鱼塘缓缓睁开了双眼:“也就是说,不将当年参与了对魏天华集团第一次抹杀任务的人给杀尽,你们不会收手的,对么?”
“对!”
“那我们的师父呢?”
王树冷笑了几声,回道:“江寺棠?他当然也该死,那场抹杀行动,可是他当年亲自策划的。”
陆鱼塘深吸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我,就绝对避免不了正面对抗。”
“我理解。因为你仍旧视他为父亲般的师父。”
“我的死,能不能换到你们的悬崖勒马!?”陆鱼塘突然问道。
一段长久的沉默之后,王树沉声回应道:“你死了,就会让我们释怀么?不会,你的死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还有你听好了,如果你真的要死,那么你的命,也该是我和燕子来取。同样,我们的命,也只有你能取。”
“那你和燕子现身吧,我们用一场的决斗来干脆的结束这一切,行么?”
“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说着电话那头的王树传来一道长长叹息声,“决斗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无论决斗的结果是如何,也无法令我们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