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心里要听大姐的。”
梅姨娘伸手摸了摸卢颖的头发。
母子三个进了院子。
卢玹已等候多时,面上有些不耐:“怎么现在才回来?莫非等了半天,被撵回来了?”
梅姨娘垂头应道:“没有,郡主见了我们,和声细语地和我们母子三个说了小半日的话。”
卢玹:“”
卢玹神色僵了一僵,难以置信地追问:“她肯见你们?还和你们闲话?你没骗我吧!”
梅姨娘鼓起勇气抬头:“婢妾岂敢骗老爷。郡主对我们十分和蔼,今日郡主说,要聘一位夫子教导颖儿读书。还有,郡主让我领双份的月例。”
眼皮子浅薄。双份月例说着好听,一個月就多二十两银子罢了。对偌大的王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倒是聘夫子这一样,还算有些长姐模样。
“颖儿有出息了,她这个长姐脸上有光,以后也能多个倚靠。”卢玹一脸理所当然:“她有这份心,你们领着就是。”
梅姨娘低声应是。
卢玹想到自己屡次被拒之门外,心里不是滋味,挥挥手,示意梅姨娘母子三个退下。
方泉已经走了两日,到现在还没动静,不知有没有办好“差事”。
卢玹叫了长随卞东过来:“去门房处问问,方泉回来了没有。”
卞东在屋子里躲了一日一夜,脸不肿了,掌印也消了,昂首挺胸地去了门房。门房管事姓陶,身量寻常,其貌不扬,今年有四十多岁了。
卞东询问方泉回来没有,陶管事答道:“没见方长随,不过,陈长史倒是刚打发人回来送信。说是迎到了赵公公,再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到王府了。”
卞东心里暗暗吃惊,塞了一个荷包给陶管事,然后速速回去禀报主子这个重要消息。
卢玹既惊又怒,惊的是陈卓闷不吭声地去迎赵公公,怒的是方泉办差不利,到现在都没个音讯。
“老爷,还有一个时辰赵公公就进王府了。”卞东是卢玹心腹,对自家主子的心思也知晓一二:“想做什么,怕是来不及了。”
卢玹呼出一口浊气,定定神道:“不必慌,先去账房,支两千两银子。就说我相中了一幅前朝名家字画,要重金求购。”
卞东领命去了,没到盏茶功夫,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账房管事说,老爷支用大笔银子,需要郡主点头才行。”
卢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