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却十分忠心。每年缴纳的税赋,为大梁诸州之首。所以,每年吏部考核都是上等。”
姜韶华淡淡道:“江南富庶,犹胜京城。税赋缴纳得多,是理所当然。算不得什么功劳。本郡主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吏部考核各州郡县官员的标准就是税赋。”
王瑾哑然无语。
张尚书心里有气,语气不免生硬了些:“税赋确实占比最重,其余还有治下平安有无民乱灾荒等等。郡主还没看完,下定论为时太早了吧!”
姜韶华瞥一眼张尚书,似笑非笑:“本郡主随口闲话,张尚书怎么还着急上火了?”
“王舍人,刚才这些,不必记录了。免得呈到皇上面前,张尚书颜面受损,恼羞成怒记恨本郡主。”
张尚书:“”
这个姜韶华,实在是牙尖嘴利。
张尚书气得牙痒,索性闭上嘴。摆出一副不和黄毛丫头计较口舌的大度。
姜韶华继续翻看,很快便看到了南阳王府一众属官的考核文书。
王府属官们名义上是朝廷官员,实则拿的是王府俸禄,听令于她这个郡主。每年吏部考核高低,于他们不痛不痒。
不过,姜韶华在看到陈长史冯长史皆是中上的时候,颇有些不快,俏脸沉了下来:“张尚书,南阳郡是本郡主藩地,税赋皆归南阳王府。不过,这几年来,南阳郡每年都向朝廷献了大批粮食对吧!”
张尚书已经预料到会听到什么,却不能不应:“是,南阳郡这几年献了许多粮食。”
姜韶华冷哼一声:“以吏部考核官员的标准,陈长史冯长史都是能臣,竟连一个上等都没有吗?”
“如果满朝都是王刺史这样的贪官,大梁岂不处处都是蛀虫?”
王瑾低着头,默默记录。
张尚书被诘问得脸上火辣辣的,硬着头皮解释:“陈长史冯长史都是王府属官,无需升迁,也无需介意考核是否上等。所以”
“所以,吏部就故意苛刻,将他们定位中上?”姜韶华冷冷看着张尚书,言辞犀利:“本郡主今日才知,原来张尚书是这般当差做事的。官员考核关乎官场安稳,你身为吏部尚书,私心如此之重,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吗?”
张尚书被逮住痛脚,不得不起身告罪。
姜韶华晾了张尚书片刻,才淡淡道:“个中是非曲直,本郡主会禀报皇上。由皇上定夺。张尚书不必在此相陪了,忙自己的差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