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那股子阴冷似乎被逼了出来,让人舒坦至极。
我瞅了姜老头一眼,看他也松了口气,似乎也在关心我,我心里还是暖呼呼的。
艾草烧得很快,没一会儿,姜老头就扔在地上踩灭,我也恢复如常。
虽然衣服还是湿漉漉的,但那股入骨的阴寒彻底消失。
他这一手拔阴,效果显著。
我心里对姜老头的敬重,又多了一分。
这时,姜老头也不邀功,神色淡淡朝我颔首,示意跟上小军叔的步伐。
很快,我们一行人坐着三蹦子朝村子方向驶去。
只是这一路上,每个人都沉默着,面色难看至极,偶尔有人回过神,也不自觉流露出惊惶神色。
我心里明白,这一趟找人,许拐子死了,我爹也死了,即使再不熟,两条人命栽在河沟,也让人感叹生死无常。
而我,心情也无比低落,随着三蹦子的颠簸,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未来在何方,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悲伤。
就在这时,三蹦子猛地一刹车,斗子上的人全都朝前栽,压在了我身上。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忍不住开口大骂开车的要人命。
这时,我余光瞥见前方拐弯处有什么东西拦着,挡住了进村的小路。
我给身上的人推开,抬头向前望去,发现是最前方的小军叔先停的车,我们后面的才跟着刹车。
而拦住小军叔去路的东西,也着实让人震惊。
那是一辆显眼的金杯横扎在路上,上面印了几个字——殡葬一条龙。
显然,这是辆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