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分,我不管,只一点——”
丹娘勾起嘴角,“叫那望哥儿单独一人住。”
陈妈妈立马领会:“老奴这就去办。”
外院要给学子们换厢房,又是为着防夏日雨水,自然无人有什么闲话,欢欢喜喜收拾了包袱,整顿两日后,便又重新入住。
望哥儿一边感叹抚安王府出手大方,这么多厢房说修就修,一边又感慨自己好命,这回分厢房,竟叫他单独分了一间。
一人独居,岂不是畅快自在!
他忙去邀请江兴朝与自己同住。
江兴朝直接拒绝:“这是府里安排的位置,我住这儿就蛮好,他们几个读书都比我用功,我也要跟他们学才是。”
江兴朝不在身边,望哥儿又哪有机会怂恿他与丹娘身边的丫鬟有私情呢
任何事都是一把双刃剑,有好有坏。
偏江兴朝此人很有自己的主意,任凭望哥儿如何说,他都不为所动。
没法子,望哥儿只好自己单独享用一整间厢房。
屋子大,无人干扰。
这蜡纸灯油等物,也是紧着他一人来。
住了没几日,他竟有种在外当少爷的错觉,美得不行。
这天晚上,望哥儿睡得很早。
半夜时分,他却硬生生被吓醒了。
一睁眼,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背后汗津津一片,心仿若悬在半空,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被吓醒了,就是这种未知的恐惧好像给这一场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又泼了一层浓墨。
刚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挣扎着要下床点灯。
忽而,耳边有人轻轻吹了一下。
冰冷,鲜明,顿时汗毛乍起。
他再也忍不住,一边尖叫着一边跳下床去摸桌案上的灯盏。
越是慌乱越是摸不到,那呼吸声好像又凑近了。
就在身后,就在耳边,就在他左右!
望哥儿实在忍不住了,哭着喊着冲出门去,衣衫不整地哇哇大叫,这下可惊动了所有人。
一时间,厢房外的庭院里都站满了人。
南歌那屋。
吴夫子也被惊动了,提着灯披着衣衫就出去瞧瞧。
南歌拦不住,只好也跟着坐了起来,焦急地在屋中等候。
没过一会儿,吴夫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