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淮想要安慰耿连山时,她头顶的空调忽然滴水下来。房间里的空调是安装在天花板上的,每隔固定距离就会有一个空调小窗格,秦淮向上看,又一滴水擦着她的鼻尖滴落,一缕粉色的发丝从天花板垂下来,她条件反射地朝耿连山靠拢:“鬼啊——!”
耿连山把秦淮护在身后,用手枪对准空调口:“谁?出来!”
头发越聚越多,耿连山脸色大变:“罗生,快把门窗关上。”
粉色人鱼,怎么跑到他们这里来了!
人鱼在台上虽美,但离他们有一定距离,这可是未完全感染物啊,他们有被感染的风险。且不说现在外面满世界在找人鱼,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是万万留不得。
一人问:“连山,咱们现在怎么办?”
罗生:“要不要喊人把人鱼抓走,皮皮虾的老板发了通缉令。”
“他好像昏迷了。”秦淮弄清楚发生什么之后不再害怕,“先把他弄下来吧。”
几人撬开空调窗格,把粉色人鱼放在地板上。人鱼尾巴上的鳞片如果割下来,能卖个好价钱。黑市上还有人高价求购人鱼的器官、头发、眼泪等等。
一条价值巨大的人鱼就在眼前,而且还没有反抗之力,有几个人心动了:“连山,要不咱们”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脸面还是要的,但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一条人鱼的价值能让他们安稳度过好些年。
“不行。”耿连山虽然心动,但他能克制自己,“我们这些年从未跨过自己的底线,如果这次杀了人鱼,下次就能残害同胞,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下限最后变得跟那些恶棍没什么两样。”
其他人都不吭声,耿连山继续道:“我们这次拍摄人鱼表演的视频本来就算擦边博热度,不能再杀人鱼了,他们被我们得罪不起的人残害,我们虽然没有救人鱼的实力,现在却能不将他们交出去。”
“这是良心。”
几个人羞愧难言。秦淮赞同:“就让人鱼呆在这里吧,等他醒来,自己就会逃走了。”
“把人鱼交给我,我能带他走。”门毫无征兆地开了,白牧川走进来,他戴着帽子口罩,口罩下也不是他的真容。
七人作出防御姿态,耿连山:“你是谁?皮皮虾号的人?”
“不是。”白牧川想起他在监察部名单上的代号,“你可以叫我‘终结者’。”
“人鱼在你们这里不安全,很容易被找到,到时候不仅是人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