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发了疯似的叫喊,主办方努力控制着局面。
广播中响起播报员的声音:“这一局平局!”
为了避免观众闹事,流失客源,播报员得了上头的示意:“赌注资金一律退还。”
不满的声音稍稍平息。
播报员惯会调动人们的气氛:“下一场是同样是d级灵行者与感染物的对决!十分钟后开始,买定离手,此次概不退还!”
他们将被剁碎了的感染物和灵行者一车一车地倒入场中,场中唯一的一个感染物不断地吞噬、膨胀,比之前还大了一个圈。
“又是d级?d级灵行者的表演一个月就一两次,今天竟然又两场。”
“估计是走投无路的穷鬼。”
“哈哈哈,赋能再厉害、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来给我们这种‘平凡的普通人’表演?”他不是坐在前头的富人,只是一个追求刺激、道德感低下的小人。他没有赋能,在厂里工作,天天熬夜加班,还被人看不起。那一点可怜又卑微的自尊心却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些“高高在上”的赋能者,他们被撕裂、被践踏,而他则是坐在看台上点评表演的一员。
“现在——表演开始!”
在白牧川进场的一刻,它突然癫狂了。白牧川尽量收敛贪吃鬼的气息,感染物在迟疑之后开始向前蠕动。
它不断地变大、变大,整个身躯快占满场地的三分之二,它的脑子比之前大了一些,想要把白牧川吞进肚子。
有人在吹口哨——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了。感染物在场内移动,地面几乎全湿,都是它留下的粘液。
他一跃而起,似乎已经化成了影子,模模糊糊地站上了场内唯一的柱子。
感染物包围了柱子,柱子底部开始腐烂,快要倒下,白牧川站在上面,让人感觉随时都会落入感染物口中。
他站在独柱上,透过遥远的人潮,与完颜洛在某个瞬间眼神交汇。
她笑了一下。
白牧川等感染物附在柱子上时,他没有用任何能力,而是一只手抓住感染物的顶部,单手拎起,感染物离地,然后往另一边底下砸去。
“砰——!”
地板陷下一个巨大的坑,感染物的血液四溅。
底下的观众哗然,有些人甚至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这是d级?”
坐在后台观察白牧川的其他比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