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
白牧川再次道谢,张韬离开之后,妹妹说:“稀奇,这里竟然还有个好人。”
张韬给白牧川的印象比其他人厚道多了,他穿上旧棉衣,手中动作不停。
白牧川耳边不断钻来其他人的声音:
“真冷啊”这种刺骨的冷像是绵密的细针扎着,无孔不入,冻到骨子里。
“我不会被冻死吧?”
“”
凌晨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漆黑的海面上能听到大鸟的声音:“咕咕、咕咕!”它们跨越森林和内海,跨越雪域边境,然后南下。在这寒冷的夜里忽然下起了一场雪。
随着船只不断北上,气温越来越低。白牧川的眉毛结了霜,轻轻一抖,身上的雪掉在地上。不过他并不感到冷,手心温热。
纷飞的大雪絮绒一般朵朵绽开,随着大雪下得愈发密集,根本来不及观赏什么清冷优雅的意境。
大雪在很多时候都是灾难,若是徒步北上,就会被淹没在雪地里,成为一具无名尸,若干年后又是一大未解之谜。这也是场工们只能任人拿捏的原因,因为他们必须要借助船只才能返回五号城市,如果有“大人物”将他们扔下,被扔下的人根本活不下去。
白牧川的眼睛被风吹得又干又涩。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苍茫,在肆虐的风雪中只有一处若隐若现的灰点。一只落在甲板上的海鸟被风吹斜,白牧川拂去落在它身上的厚厚的积雪。
从呼啸的冷风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
“救我”
这个声音很小,白牧川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船舷上。
“你敢管他,我们就把你也扔下去!”
白牧川身后出现几人,威胁他,挑衅地看着他笑:“他是被我们扔下去的废物,不仅干不了什么活,还浪费口粮,要是你也想像他这样,你就去救吧。”
若是平常人,被这样危险恐吓就停止了脚步。白牧川装若未闻,他弯腰时吞噬细丝伸出来绑住船外之人的手臂,然后把他拉上船。
妹妹:“是场工之间的霸凌。刚刚说话的那几人里面有两名是和你一批招进来的。”
白牧川把溺水之人捞起来,他大声咳嗽,害怕地抓住白牧川的衣角:“谢、谢谢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白牧川根本没在意这四五个霸凌者,而是把棉衣给被他捞上来的人盖上:“你要不要跟张韬说一下,让他带你去船内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