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打算把她弄到你们家,继续欺负她是吧?!”
陈敬洲站在阳光照不到的荫蔽处,相比起周焰怒不可遏,他淡然自若。
借着低头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的瞬间,敛去了眼底一切情绪。
“你冷静一点。”他说:“这件事是两家共同商议后的结果。你想错了,主导权不在我的手里,从来都不在。”
周焰紧握的拳头青筋浮起:“迎迎不可能跟你订婚!”
“只是抛出订婚的消息,平息霸凌事件带给陈家的不良影响。等这件事的风头一过,我们是否订婚,就无人在意了。”陈敬洲抬起手拍了拍周焰的肩膀,勾起唇微笑说:“到那时候,她随时可以提出退婚。”
他一字一句,似循循善诱:“周焰,她挂着我未婚妻的名头,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从这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胆敢欺负她,即便是口头上侮辱,也不可以。”
后来。
26岁的陈敬洲,终于从陈家食物链最底层,一点点蚕食了陈姓的权力版图。
他不再是摇摇欲坠的风帆,他是家族斗争中隐于暗处的掠夺者、上位者。
最风华正盛的年纪里,他接到了一通远洋电话。
号码的主人既陌生又熟悉。
“陈敬洲,我听迎迎说,你爸去许家提亲了。”男人的声音相比起少年时显得沉了几分。
他明显压抑着情绪:“你们要结婚了,是吗?”
彼时的陈敬洲正在亲手布置自己的新房。
他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即将名正言顺的拥有她。19岁那年做不到的事,他会在未来的漫漫长日里,一点一滴弥补给她。
他相信他的婚姻会很幸福。
“嗯。”他告知周焰:“婚礼的日期还没确定,等定下来以后,我会给你发喜帖的。”
“你他妈的”周焰气笑了,终于释放了情绪:“陈敬洲,我再一次收回当初的话你们姓陈的,就是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
隔着手机,此刻远在国外的男人,对他的愤恨已到极点:“你行啊,你早就想好的是不是?”
“我说呢,你一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跟陈清野那个狗东西同出一脉,怎么那么闲得慌,那么爱管别人的闲事啊?”
“你早就想抢走她了。”周焰咬着牙说:“你早就”
周焰深吸了一口气,戳破了他曾经的伪装:“订婚那事儿,你说主导权不在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