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经历过至亲离世的那种痛苦,不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任由着她将心里瘀积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您好,请问这是楚正梁,楚先生家吗?”
在楚婉伏在苏逸怀里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屋外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女子敲了敲门。
“是楚先生家,你有什么事吗?”苏逸打量了中年女子一眼,问道。
中年女子说道:“我叫郝红梅,是楚婉的老师,最近连续三天,楚婉都没有去学校练歌,我给她父亲楚先生打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担心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按照之前楚婉登记的家庭地址,过来看看”
“郝老师?”楚婉听见郝红梅的声音,从苏逸怀里抬起头来。
郝红梅看见她梨花带雨,一片泛红的眼眶,吃了一惊,急忙从屋外走了进来,问道:“楚婉,你这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能够问下去。
因为当她抬眼间,看见客厅墙上,那一张黑白色的照片,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近了一些,轻轻将楚婉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别太难过了,还有老师呢。”
人生无常的事,她这一辈子,也见了不少。
楚婉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学生,所以楚婉家里的情况,她也多少是了解的。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老师,我能不学唱歌了吗?”
楚婉知道老师的来意,隔了好一阵,止了泪,突然说道。
郝红梅一愣,问道:“为什么不学了呢?上一次比赛之后,好几个音乐学院的老师,都说你很有天赋,打算向学校申请,让你免试进入大学学习呢,你之前不一直向往着大学的生活吗?”
“可我爸走了。”楚婉说道,“我得赚钱,我得独立养活我自己,我以后可能没有钱交学费了,而且我还要还小逸哥的钱。”
“我的钱,不着急的。”苏逸说道,“等你以后长大了,赚了钱,再慢慢还也不迟。”
郝红梅看着楚婉,轻轻抚过她柔顺的头发,眼里一片怜爱。
她想说以后的学费,老师来想办法,可话到嘴边,脑海中划过自身家里那拮据的条件,又不得不将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轻声地说道:“老师会去向残联和妇联反应,看能不能给伱申请到相应的生活补助,楚婉,你先不要想这么多,现在国家政策很好,一切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