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栗走神没走多久,刚飞到教堂门前,就被忽然从黑暗中卷出的细长腕肢裹挟着往里走。
整个人颇有些狼狈的被扯进了塞西尔的诊室。
“疼疼疼!塞西尔你慢点,我都来了,你倒是让我自己走进来啊!”
塞西尔来不及寒暄,将一张床推到她面前,那上面堆着一滩看不出形状的东西,谷栗沉默了一下。
塞西尔连忙推推她的背部,声音焦急:“快王栖快不行了,他为了把安格尔他们带过来,自己直接被那臭鱼注视了!”
谷栗从始至终都记得异种之城中的所有高级种,不论如今的形态是怎样丑陋,但以前却都是被放弃在这里的人类。
她望着床上时不时抽搐着的漆黑液体,只犹豫不到半秒,就将手掌放到他的身体上方,她体内的星光早就差不多告罄。
但此时却被她强逼着从体内每一个角落中挤压,通过手心输送给他,塞西尔已经去忙着诊治其他人。
要是她看见谷栗现在的情况,一定会立即喊停。
光之子强行压榨自己身体的行为是极其愚蠢的,如果在这过程中没有得到良好的补充,今后补充起星光的过程将会极其漫长。
谷栗确实感到身体中传来的刺痛,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手下的王栖身上,直到他的身体逐渐凝聚意识逐渐缓和,谷栗这才收回手。
她不知道刚才自己输送了多少星光给王栖,但已经是目前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靠着背后的墙壁缓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刚才王栖床上的身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塞西尔的诊室实在是太暗了,她本身就只能看见轮廓,只得扇动翅膀向前几步确认一下。
她掀开刚才随手给王栖盖上的床单,忽的对上了一张模糊的脸,背后同时传来幽幽的声音:“栗栗你在干什么?”
惊得谷栗背后的鸡皮疙瘩接连冒了出来,倏地将手里的被子盖了回去,手指指了指的床上,又看向天花板上隐约的细长线条。
“他,这,王栖好像变成人了?!”
“什么?!”
她没想到比自己稳重号称无所不能的塞西尔,居然尖叫一声扑向她身后,细长的腕肢搜寻着被子下的身躯。
其下隐隐不断浮现的腕肢凸起让谷栗微妙的感到抱歉——对床上王栖的,塞西尔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口口三流电影中的人外角色。
她挥动着翅膀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