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像是天堑。
失血过多让她身体有些发冷,头脑却一反常态的清晰,她借着小楼的灯光终于看清了黑雾中,无数没有理智只有嗜血本能的低级种。
她站在这群的丑东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默默计算着距离。
五米。
三米。
一米。
眼前终于出现了那扇木门,而她的身后是无尽的低级异种,她“喝喝”的喘着气,将短剑支撑在地上才没让自己倒下。
一条骨鲸忽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瞬间凡是靠近她一米之内的低级种轰然一声,被无形的压力砸进了地里。
淅淅沥沥血液从她的口鼻一同往外滴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个小水洼,身边的骨鲸慢悠悠游曳而过,她身后被削断的翅膀耷拉在地上。
地上的血迹不断地,犹如有生命一般蔓延开来,以谷栗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纹路。
站在二楼的鹿头人微怔,握着酒杯的手倏然收紧,酒杯壁上逐渐蔓延开细小的裂纹。
她继承了王的力量?
谷栗被这群东西围攻到现在,想要不顾形象的瘫倒在地,落在身上的目光却让她不得不倔强的支撑着身体。
她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些在地上挣扎的低级种,呵呵一声,鼻血流的更欢了。
她半跪在原地,伸出一只带着血色的爪子,稍稍向上抬起。
无数血色长枪穿过了那些异种的身体,汹涌喷溅而出的异色血液将地上的鲜血污染,谷栗伸手抹了把鼻子。
外围的低级种感受到从房子里传出的压迫性气息,逐渐不甘退去。
谷栗垂着脑袋,听到清脆的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站在那圈血迹之外。
岑兴邦尾音诡异的上扬:“你还挺行啊,流了这么多血多浪费,还不把你那鲸鱼收起来,这血你要是嫌多可以给我。”
她目光虚虚的落在他的鞋上,翻了个白眼,将骨鲸收了回去,一只带着血和不明液体的爪子,一下扣在他的裤腿上。
谷栗无辜仰头:“我算是完成条件了,岑先生,帮会个忙把我弄进去吧。”
岑兴邦的目光在裤腿上扫了一眼,后退一步抖落她的爪子,十分犹豫的伸出两根手指将提起的谷栗的衣领拖了进去。
将她一路扔进浴缸里,他看着地上一路的血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实话我都有点后悔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