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花了。
科学作死人人有责啊亲,再这样下去,不管的话,让这东西出来怕是这一栋楼的人都别活了。
谷栗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从小皮箱上抽出她的手杖,带着黑色胶皮手套的手按在玻璃上,整个人轻巧的往里面一滚。
被她触碰过的玻璃,中央圆滑的破开了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她手上的手套正是当初做仓库管理员的福利,能够精准分割东西的手套。
好用,爱用,敏敏肌可用。
谷栗刚直起身,就听见一道微弱的差不多消失的声音:“快快走!献祭要完成了”
她寻声看过去,在法阵中央躺尸的青年居然还没死透,见到谷栗挣扎着吐出这一句话后,口鼻就开始不断涌出鲜血。
那些鲜血如同被一只手操控着,不断完善着法阵,在青年身上蠕动扭曲的黑雾越来越凝实。
谷栗饶有兴致的看着黑雾涌动,有东西争先恐后的从里面往外爬,她拿着手杖和行李箱,蹲在青年面前。
“这是在干什么?介意我研究一下吗?”
她非常礼貌的问了一下,这位不科学作死的青年。
青年似乎没想到她还没走,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脸色青白,看起来异常恐怖,如同下一秒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啃食血肉的丧尸。
他“嗬嗬”的喘着气,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他的话更加含糊。
“咕噜离开我控制不住会死咕噜”
张恒没想到自己在家待着都能惹上麻烦,房间里时不时变动的摆件,空荡荡的家里莫名发出的声音,以及他梦中不断接近的潮湿黑暗。
等到他终于凑够钱报警的时候,那东西却已经来了。
那天他清醒过来,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而他正躺在由鲜血构成的献祭法阵中央。
报警回执短信被智能语音播报。
“收到执法队将在三日内抵达请您尽力活到救援抵达,谢谢您的配合。”
去他妈的三日内!
躺在献祭法阵内的张恒气的吐了口血,他用全部积蓄难道是让执法队过来给他收尸的吗?!
他盯着床头的语音播报,目光逐渐失去焦点,最后的念想就是:日你妈退钱!我要给差评!投诉!
这个召唤法阵如同慢刀子割肉,张恒有时候能够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靠近,又不知为何离开,直到第三天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