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来回。
我回过神来,这才按下接听。
“姑父的状况你不用担心啊,严教授说已经找了人,这会儿他估计已经在医院了。”
来赵红梅这里之前我跟吴凌打了声招呼,但姑父的事怎么就传到了严教授那里?
“就你跟我打电话那会,王智这小子刚好经过,大嘴巴把事情说给了严教授听,这不,严冬就找到公司来了。”
我一向不喜欢因为自己的私事麻烦别人,更何况还是之前麻烦过好多次的严冬。
“别生气啊絮絮,但你想过没有,姑父到底是男人,这照顾起来啊,还是同性更方便些,”吴凌善解人意地开口,“否则我是不会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的。”
怎么说呢,吴凌考虑的倒也没错,只是三番五次的麻烦严冬,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挂断电话后,我第一时间驱车到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姑父断断续续的道谢声,透着门口的玻璃门望过去,只见严冬细心的替姑父调整靠枕的高度,而姑父的面前,竟整齐地摆放着两菜一汤。
而盛饭菜的餐具,不是外卖盒的包装,看着有些眼熟。
思忖片刻后我突然意识到,上一次严冬拎着个巨大的密封箱来公司送餐时,用的也是这套餐具。
所以,姑父的午餐,是严冬亲手做的吗?
我不合时宜地敲了敲门。
见到我,严冬立即起身,神态自若道:“事情都忙完了?”
我瞄了眼两菜一汤,不好意思道:“有劳你跑一趟了。”
“跟我客气什么,”严冬嘴角沁着笑意,神色温和道:“主治医生那边我刚去过了,检查结果表明,并未伤及到筋骨,养几天就好了。”
我这才舒了口气,又听见姑父说,“下次别别麻烦小严了。”
“我跟南絮是朋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严冬微微俯下身,视线与姑父齐平,耐心道:“你先吃,我去药房取药。”
我当然不想这点小事也麻烦严冬,制止道:“还是我去吧。”
“你刚回来,陪姑父说说话。”
他说完便走,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理所应当的。
等病房里只剩下我跟姑父两人后,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絮絮小严这孩子挺不错。”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