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吸引了出来,都站在甲板上看戏。
此刻老鸨方才姗姗来迟,扭着老腰,堆满了笑冲着李庶敏道:“李二爷!莫要同这小蹄子一般见识,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蠢丫头,今晚我就让她去陪您,到时您要怎么惩罚她都成,莫要为她气坏了身子。”
许是作孽太多,李维李令吏三十多岁无子,请教了一位高人,认了头小牛犊当儿子挡了煞,这才在三十七岁的‘高龄’,有了一个独子,自幼宠着、娇惯着。
阳州府内认识这位胥吏家公子的人,便都称其为‘二爷’。
说着话,老鸨心头都在滴血。
每个能上云中献艺的姑娘,都是未来的花魁苗子。
虽然能不能成,一看颜色、才艺,二看运气和宣传,花魁苗子不代表花魁。
但就这么舍了,就像直接把一座金山丢出去般,让人心疼。
能开画舫的,当然不是背后没人。
靠山说不定比李庶敏的老子还要硬,但关系不是乱用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要是阮小青是这玉香画舫的花魁,是一座活着的金山,却是另当别论。
高高的舞台上,听着这话的少女娇躯一晃,人仿佛就要从顶上掉下来,已然是摇摇欲坠。
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梨花带雨看的人于心不忍。
谁都知道,她要是就这么给这李二爷带走,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
啪!
重重一巴掌抽在老鸨脸上,李庶敏的那张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上,已经完全只剩下了阴郁和狠毒。
“滚远点!你个老东西!”
“让她继续跳,今天我就要看她能躲到几时。”
“要么她被我砸死在这台上,要么我就烧了你们的船,让你们一起跳江。”李庶敏阴狠说道。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挑事。
下个月他合伙与人开的画舫就要下江了,浚水、湘水之上八条知名的大画舫之中,就只有玉香画舫没有压场子的花魁,渐有几分颓势,并不得那幕后之人的看重。
今天他将这玉香画舫的生意给搅黄了,它日新船下水,再诚意的奉上三成孝敬,此事便化于无。
这世上,哪里来那么许多无来由的爱憎?
不过此事知者不多,这老鸨依旧还以为是台上名叫阮小青的姑娘不配合,这才引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