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层层的纱帘,一张大红色的喜床,就铺在那里。
穿着红色喜服,头顶着鸳鸯盖头的女子,就安静的坐在大床的正中央。
李浪有些发愣。
看着这场景,他突然有些想要后撤离开这个房间。
就在此时,坐在床上的女人说话了。
“大师不必拘谨,奴毕竟还是云英之身,妈妈便特意为奴准备了这一身喜服。”女人说道。
李浪道:“既是如此,那我只怕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女人却轻轻的抬起了头,头上的盖头,丝滑的顺着发丝滑下,露出了下面那被遮住的精致小脸。
小脸上,笑容清淡,眉目如黛,眼眸似星辰,点唇若樱桃。
谢朝夕给人的感觉就是精致。
她的头发、她的耳饰、她的发簪位置,她项链的搭配,她衣服的纹理每一丝每一毫,都显露出精心准备过的精致,将她最完美的一面,彻彻底底的呈现出来。
因此,她也美的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像是画上的假人,雕刻的人偶。
好像是将一个美人,从人的梦境里,硬生生的给拽了出来。
“大师,既掀了盖头,还愿走吗?”谢朝夕很自信的问道。
李浪很想有气概的离开,但闻到了桌上的酒肉香味,他馋虫大动,便又走入里间坐了下来。
谢朝夕莲步轻移,犹如风中的花瓣随风而舞,姿态轻柔且美丽。
她半侧坐在李浪的身旁,然后温柔的看着李浪,就像真的在看自己的夫君一般,为其夹菜、添酒。
李浪不清楚,棒子国的练习生,在练习的时候,有没有顺带的练习侍奉技巧,反正小日子的练习生,是有相关课题的,甚至比唱歌、跳舞的优先级更高,更作为是否能正式出道的评判标准。
“你和那些普通的青楼女子不同,你是花魁真的不后悔吗?”李浪放下筷子,认真的问了一句。
谢朝夕却一派平静:“花魁便不是青楼女子了吗?”
李浪闻言沉默,想了想又问:“想离开吗?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当然,赎身钱,你要自己出,我最多就是帮你和白帆楼背后的老板打个招呼。”
他并不是时刻都有这样的善心。
但兴致起了,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倒也无妨。
人总是会习惯于,在于自身无害的前提下,任性的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