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毕其功于一役。
既然要对慧清下猛药,那就不能心慈手软。
要来,就来个更狠的!
伸手一抓,那原本横在窗前的画桌,便在真气的拉扯下,被拽了过来,铺在了谢朝夕的身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要你做一幅画。”
“画中有你,也有我。”
“当然,不必画出我的脸,但我要你把我一会的神韵,印在画作之中。”李浪冷酷的说道。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即将食人的野兽。
谢朝夕却偏偏不怕,反而有些激动,她回过头,雪白的脖子上,有着优雅的折痕,美丽精致的小脸,又纯又欲的望着李浪。
“你会为这幅画提诗吗?”她贪婪而又娇媚的问道。
李浪道:“当然!”
随后一把按住了谢朝夕。
嗤啦!
破碎的是裙摆,飞扬的是女人眼底的野心与欲望。
铜镜、木桌,匍匐作画的女人,还有野兽一般的男人。
一笔一划,都在颤抖之中描绘。
踏实的功底,让谢朝夕即使是在最激动的时候,也没有停笔或者出现明显的失误。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画的很慢、很慢,但当这幅画渐渐成型的时候,任谁看了,都会有一股灼热之气,从丹田之下汇聚而起,然后直冲天灵盖。
画中的美人,分明衣衫整齐,大红嫁衣,但却趴在桌面上,满脸媚态,眼神之中仿佛要流淌出春江之水。
她的身后,站着的那个白衣僧人,看不清面容,但谁都能感觉到他的冷酷与坚硬,以及孔武有力。
这不是美女与野兽,但却又充斥着类似的感觉。
李浪看着这幅画,提起女人掉落在一旁的画笔,沾了沾颜料,发现已经有些干枯,不够湿润。
便也没有多想,将之点在了女人水润的红唇上,借得一点水意,便大笔挥毫。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初见只觉此诗,文不对题,货不对板。
但若细细品读,却又发现,似另有深意,恰如此时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