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而为之,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特意强调也像是在嘲讽。
“夏家的千金啊?是那个快要破产的夏家吗?”
齐渡笑了一声:“嗯。”
夏黎没有吱声。
不大不小的交谈声不偏不倚地传入谢鄞的耳中。
男人的目光轻扫过坐在夏黎身旁的齐渡,眸光沉了几分。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手腕上带着的佛珠,又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了那块腕表上。
吃饭过程中,几个跟齐渡关系好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个劲地逮着夏黎喝酒。
夏黎的酒量不算好,可想到夏家还要靠着齐渡,她也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齐渡下不来台,只能够硬着头皮喝着一杯又一杯。
到最后,实在撑不住的夏黎借口上厕所而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吹风。
她站在阳台的栏杆前,抬头望着漆黑夜空中的那轮弯月。
想起刚才自己被不停灌酒的场面,心中惆怅。
脑海中忽然想起以前夏优明应酬完总是醉醺醺的回到家里的画面。
记得她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夏家的公司刚起步,几乎每晚夏优明回家都醉的不省人事。
年幼的夏黎总是会因为担心夏优明的身体而劝他少喝酒。
可到如今,她才忽然懂了为每次爸爸应酬完回家会醉的不省人事为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酒劲上来夏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夏日夜晚带着略有些凉意的微风缓缓吹过,让夏黎本还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伸手将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别至耳后。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
紧接着,清洌好闻的乌木沉香传入她的鼻间。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却撞入谢鄞那双深沉如墨的双眸之中。
夏黎愣了愣:“谢先生?”
“小心着凉。”
谢鄞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将手中让服务生准备的热牛奶递到了夏黎的面前。
“看你好像不舒服,先喝点热的。”
夏黎垂眸从男人的手中接过那杯温热的牛奶,视线在男人戴在手腕上的那块表上又一次顿了一下。
这款腕表不算贵。
甚至当她知道齐渡口中的那位“港城大佬”就是谢鄞以后,她